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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恶鬼想独占你的全部 05

⭕除你之外什么都杀的厉鬼哥哥和软弱怕死屈服了的你

因为直播关系偶然踏入了某间古宅的你,却经历了离奇事件,离职回家后你发现自己身边有一个无法看见的家伙在纠缠不休。


⭕章节目录:01  02  03  04  05  END







这小村子可真安静,安静的让你觉得很不舒服,倒不是你喜欢热闹,主要是你自己也在农村里呆过,小时候和爷爷奶奶回老家也是没多大地方的小村子来着,但是正因为地方小,村里人都够这七拐八拐的殷勤关系,走那都能遇上个什么长辈晚辈的,年纪大的不去农活了,年纪小的做不来什么事儿,大家就聚在一起扯是拉非,也不是带着而已,就是闲的没事干了,只能找块阴凉点的地方坐下来瞎掰扯,能从村头的张伯说道村尾的刘婶儿,要是还有外边嫁进来的媳妇儿,还能把别个村上的八卦一起翻来覆去的讲,村里的一些大树下常年摆着几张木凳子,晌午过后太阳落下前,总是坐着不少人唧唧喳喳的说着话。


别说是你老家那小地方,就是后来跟着Amin到处找地方探险也去过一些偏僻的村落,甚至是据说举村搬迁,只留下了空无一人居住的荒村,也不会这么安静,夏日快结束才是蝉叫的最欢的时候,这里群山环绕山林看着也茂密,鸟叫声也该有一些。


‘你在站在这一动不动,有人可就等不及了,念念。’


你将眺望远处水塘的目光收回,迎向了那浑身裹着浓浓漆黑雾气的鬼,他那双没有一丝眼白的眼眶意有所指的看着某处,你因着好奇便顺着他‘看’的方向也看了过去。


那人站在不知年岁几何的槐树下,树荫随着微风吹拂枝叶有些摇曳,斑驳的细碎日光落在这人的脸上,就好像把他的脸不停的用光影搅碎了,看着有些瘆人,特别是他还在用一种很诡异的笑容对着你,视线在掠过了你挂在胸口、马观花给你的一大块金曜石貔貅坠子后顿了顿,而后他尽量不忘你你脖颈以下看,就盯着你的脸满是垂涎的笑着,见你看向他就笑得越发热情,还冲你招了招手:“唉、妹子,撞邪了来找马婆子驱邪呢,我们家也是整五禽仙的,你来,让大哥也给你瞧瞧……”


你对他感官不好,不过出于穷乡僻壤出刁民的认知,不好甩脸色,只能硬挤出一个笑容,想说几句委婉推辞的话就走,只是刚要开口,忽然看到那些树影在摇曳中似乎慢慢凝聚到了一块儿,看着就像是一个纤细的女子从背后抱在了男人身上,那双细细的手沿着男人的肩膀慢慢收拢,仿佛要缠住他的脖颈。


你蓦地头皮一麻后退了两步,睁圆了眼睛死死盯着那影子,而男人却觉得你是怕了他,笑容里透出些得意跟快意,朝着你迈开了脚步:“哎呀这是怎么了,看这脸白的,来,到大哥屋里坐会,大哥家里有甜酒,你喝两口就舒服了,嘿嘿……”


“爸,奶奶摔下来了……”边上忽然跑出来一个衣服打满补丁的小姑娘,她似乎不良于行,跑动的姿势很别扭,左腿看着仿佛没有办法很流畅的动起来,会比右腿慢几拍才挪到前边,在她跑过来打的时候,曾极快的瞥了你一眼,眼神带着慌乱和不安,而她一次也没有抬起头看男人,也没有跑到跟前,而是就站在几步外低着头,缩着肩膀着急的说着话:“我、我搬不动……爸你快回家看看……”


男人脸色顿时变得阴狠,他快走了两步,那小姑娘被吓得立刻抱头蹲下,但是男人却又猛地顿住了脚步,脸上狰狞的表情有些僵硬的瞥了你一眼,而后他的腿往后缩了缩,像是硬挤出了一个笑容的抓住了小姑娘的后领子:“愣着干什么,回家啊,不是你奶摔了吗……”


‘是个好孩子呢。’那鬼在你身边语气幽幽地说道;‘怕是又要被打断一条腿了。’


你有些如鲠在喉,更多的是无尽的冰冷窜向了你的心脏,你本能的就要跟上去,但是没走两步就动不了了,身体充斥着说不清的沉甸甸和阴冷,鬼的声音在你大脑里回荡着:‘要帮她,也不能把自己送进去啊念念,人家孩子的娘亲还在,你一个外人凑什么热闹。’


“娘亲还在……?”你的怀疑并非针对他,实在是那男人的表现,你一开始还以为这人是个老光棍咧,要不是小姑娘突然冒出来,你真想不到他早就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在你和他说话的时候,你的身体也被操控着在这诡异安静的村落里行走,这会儿还是刚过晌午,大多人要么是在屋里午睡,要么是在田地里忙碌,远远看到你神情古怪交头接耳,你发现在田地里的大多都是男人,女人不仅少,而且看起来和男人们的穿着差得很远,并且大多似乎都受了伤,因为能看出来这些女人们的动作很僵硬,除草或者撒药也不能说是很重的活,绝不可能让人动动手都脸色发白,身体都跟着发抖。


那些女人似乎都不太感乱瞟,总佝偻着背缩着肩膀,农活的动作看着也不甚熟练,极少数动作熟练地,看着年纪也偏大,神情就麻木的多,仿佛是机械地重复着自己的动作。


你心里隐隐有个古怪的猜测冒了出来,可又觉得自己是敏感过了头,这地方虽然偏远,但是电路网路还是有的,就是刚刚从马观花屋里出来前,也都听到说她家的孙子在镇上读书,说明村子并不能算很封闭,应该不会敢做这样的事儿,暴露出去的几率太大了,有问题的话,早就被整顿了。


你看着自己越走越偏,逐渐远离了农田,更远离了那些错落的房屋,沿着越来越崎岖的羊肠小道走进了山林,山路并不平坦,看着像是被人为随意凿出的凌乱小道,这山林里风声听着很怪异,总觉得像是好几个女人忽远忽近的呜呜哭声。


你听的心里惶惶,自己想着还是别再进去了,但是身体如今被鬼操控着,居然还是挂着淡淡笑意往山林深处走,不过这鬼能感知到你的情绪,此刻发觉了你的不安,竟语调温柔的安抚道:‘念念别怕,此间尚无什么能在哥哥面前放肆,那老婆子也不算全无本事,可惜还是不够看。’


“所以她真的懂驱邪……那怎么……”看不到这个鬼呢,你的疑惑才冒出来,就联想到了鬼刚刚说的虽然不是没本事,但是还比不上他的话,或许是这个鬼比观花婆要厉害她多,用了什么障眼法把观花婆骗了吧。


同时你也有些放下心来,你之所以一个人出来了,就是因为观花婆说要给小樊做个驱邪仪式,除了血亲在旁帮忙叫魂,其他闲杂人等最好别在旁边,免得惊扰了小樊本来就有些受惊过度的魂魄。


你原先还觉得是被故意支开了,如今看来或许确有其事,而且为了让你在离开她屋子里之后还能被五禽仙庇佑,马观花特地把自己供在神龛上的这块金曜石貔貅借给你佩戴,说是只要戴在身上,邪祟不会敢侵扰你,能让你身心清明。


嗯,你想着现在操控你身体的鬼,十分确定这块受过供奉的金曜石貔貅,多半是被鬼强大的阴气腐蚀了,所以才失去了效果吧。


‘呵,这么一块破石头,本来也没什么么效用,念念真可爱,没发现这石头的用意可不是驱邪,而是在提醒某些人啊。’


提醒一些人……你恍惚想起刚刚那男人,似乎瞥了一眼你胸口,脸色有短暂的僵硬,之后就一直不敢往下看,而是盯着你的脸,也不走近,隔着一些距离的用言语不停邀请你到他家里去。


这个金曜石貔貅在那个男人眼里具有什么样的意义,似乎是让他有些害怕的,不过又不足以让他为此放弃了要把你邀请进家门,难不成是有什么别的讲究?


你脑子里不停地转着,同时忽然想到自己该给邵叔叔去个电话,试探着的跟鬼说道:“你能不能让我给我叔叔打个电话,我觉得这里有点古怪,我叔叔是警察,跟他说一下,可能他会有什么主意能把这里查一下。”


此时你已被他操控着走到了密林深处,天光熹微破碎成萤火点点落下,这样的茂密树林中,没有虫叫也没有鸟鸣,只有呜呜哭着的风声萦绕在四周,在你的视线中是深浅不一的绿色,和树干特有的枯竭褐色,忽然风声里夹杂了另一个声音,准确的说不是单单一个人,似乎是很多个女性,听起来杂乱却又微妙的整齐,像是有年轻的女子也有年幼的女孩。


他们在轻声的唱着:“乾坤六子女,并重无偏倚。人生子女同,骨肉均一体。皆是天所命,胡为独不举。我闻人溺水,惨状不可睨……“


你感觉那些风似乎变大了些,受到风的吹拂,树影摇晃地仿若鬼影重重在你身边窜动,四肢感受到的阴寒越发剧烈,仿佛是有一大块冰压在了你的胸口,让你的呼吸又冷又闷,大脑都开始隐隐作痛。


“    莫谓女无知,但口不能语,性灵已具备,貌与亲宛似。生我者何人?父母天地比。杀我者何人?即我父母是。”


那些鬼影在你身边渐渐变缓,仿佛是在眷恋着什么迟迟不愿离去,就这么簇拥着你往前走着,而那些唱声也越来越哀怨,隐隐能听出许多声音在哽咽。


“禽鱼犹放生,虫蚁亦赦死。我女反杀之,残忍一至此。岂无有王法,岂无有天理?”


在你面前出现了一处如同断崖一般的景象,杂草寥寥,乱石嶙峋,明明是处空旷的地方,日光也照在了山石上,却诡异的由衷格外森冷的气氛,在你走到这以后,身体里的阴冷突然就退潮一般的散去了,而那些重重地鬼影却像是流动的黑水朝着断崖的缺口流淌下去。


你胸口吓得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理智告诉你应该要立刻转身离开这诡异的地方,可不知为何,盯着那断崖的缺口你却怎么也迈不开脚,稍作喘息后,你掏出了手机,手带着些颤抖的给邵叔叔打了电话。


周笙沉默的看着你的一举一动,既觉得感慨又有些酸涩,念念心地总是这么好,自己过得不好也还是记挂着别人好不好,过得好更忍不住想帮别人一起变更好,唯一的不好就是念念不肯完全依赖他,一有事要么自己想办法,要么就去找别人了,这可真热让他酸得慌。


不过,也没关系,周笙直勾勾的盯着你的侧脸,成竹在胸的想,反正总归你是只能依赖他的,多几个无关紧要的步骤,反而能看到你沮丧无助的样子,他也能借机好好安慰你嘛。


“小念啊,你是说,你朋友的长辈带你们去那个村子,你觉着村里人有古怪,怀疑是拐卖妇女的窝点是吧。”


“对,这的女性看着身上都有伤,而且从来没有单独的一个姑娘,身边总有个男的跟着,而且这的男村民对我态度也很不对劲……”


“……是这样的,我刚让人查了一下那边,就是说……我接下来说的,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邵叔叔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你已经有些揣测,抿了抿唇后承诺自己没问题,才听到听筒里继续传来了邵叔叔的说话声。


而你却越听越沉重,越听越难受——


八里屯村曾经的确涉及拐卖妇女,但并不是主谋,而是由于地处偏远,村民文化落后,一度属于千禧年之前完全封闭式的山村,穷山恶水多刁民在他们身上淋漓尽致,为了让村里的男人们讨上老婆,所以时常从人贩子手中购买受害妇女,前些年在国家大力彻查下,这个村子也被暴露了出来。


“但是,被寻回的还活着的受害人,几乎都不承认自己是被贩卖,坚称是因为缘分和自己的丈夫结识,没有人愿意回归自己原本的家庭,并且还极力斥责曝光了他们生活的媒体,认为媒体的行为严重打扰了他们的幸福生活……”


地方民警也曾再三的走访,得到的全都是本该是受害人的妇女们的怒骂驱赶,这些妇女就像是真的十分喜爱他们所谓的丈夫,无论亲人怎么来劝导,都坚定着不肯离开。


“总之,你别太在意了,趁早回来……你也是,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都说了是有毒气体导致你们大脑神经受影响了,封建迷信的东西信不得,你都大学生呢,怎么回事啊,赶紧回来啊,夜不归宿当心我妈隔天上门给你做思想工作。”


你看着断崖心情复杂,你想说不是的,那些姑娘们极有可能是被胁迫了,也有可能是被什么奇怪的术式操控了,你看得出来那些麻木的女性活的行尸走肉,也看得出来那些不敢抬头浑身发抖的女性多么恐惧,但是你也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会很无力,因为之前的那些情况,邵叔叔就算相信你,他也没办法说服自己的上级给与行动支持认可。


毕竟,警方办案不是凭着某个人的直觉,而是要讲证据的,否则顶多是邵叔叔出于私人考虑过来进行调查,但他一个人来,谁有知道会背这群村民联手蒙骗什么呢,而且他来了他的工作又怎么办。


你深吸了一口气后才说:“今天也不早了,赶回去都半夜了,我买明早的车票,明天中午就到家。”


“你现在身边安不安全,你这小姑娘怎么总那么多事呢,行了我等会买票过去接你,以后别一个人偷偷跑这么偏的地方,出什么事你叔我又不是孙悟空,没发一个跟斗就过去救你,真是……你发个定位过来。”


你忍不住笑了笑,答应着把电话一挂,就去微信弄了个定位分享,想到晚点邵叔叔就来了,你心里也有了些底,没那么不安了。


把手机收好以后,你又看向了那个断崖,潜意识里觉得那下边有什么东西,但是理智告诉你最好别再走近过去看了,这里太陡峭,万一摔下去了,不死也伤,八里屯村离镇子少说也有半个多小时路程,而且镇上的医院也不见得条件足够救治摔下山崖的伤。


‘念念想看就去看吧。’那鬼忽然又往你身体里钻,阴冷就像潮水席卷上你的四肢百骸,你被冻得整个魂魄都在发抖;‘有我在呢,念念不会受伤的……’


视线覆盖裹一层轻薄的莎,看到的景物都变得有些朦胧,但你知道自己再往前靠近着,就好像是穿过了一层水帘,清凉从天灵盖上冲刷下来,而后眼前的那层纱突然就消失了,只是你所看到的景象也不再是断崖边所看到的了——


龟裂的土地,日光在泥土上像一层火光流淌在这些龟裂的土块上,远近有许多黄土泥块搭起的房屋,这看着格外荒凉的景象让你心惊肉跳,但还没能细想,手腕上传来的拽力拉得你差点超前摔倒在地上。


“赶紧走……”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前边传来,你转过头看去,只看到了衣衫褴褛,驼着背,头发枯黄乱糟糟的背影,这男人用稻草编的绳索帮着你,拽着你往前走,而在你们两周围,还跟着几个面黄肌瘦,穿着褴褛的人。


这些人无一不是男子,都在用贪婪到泛着青光的眼睛盯着你,仿佛你在他们眼中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你似乎又像刚进古宅子里那会儿一样,莫名的变成了一段过去发生过的可怕事情里的主人翁,这情况让你急觉得慌乱,又为即将面临的恐怖而胆寒,你身不由己的被拽着走,一直拽到了一块巨石面前,那大石块上有着好多干涸后发黑的血迹,仔细看看还发现者石块左右似乎有些眼熟,当你被拽着丢上了这石块,发现巨石的另一侧居然是断崖,才猛地明白过来这是什么地方。


“三丫头,你也别怪你爹……都没得吃,都快饿死了,前天吃的是我家大丫头……大家都这样熬着,你要是恨啊,就恨这世道不让人活得像个人……到了地下,求个下辈子别再做人就对了……”


然后一锄头照着你的脑袋下来了,疼痛只有很短的一瞬,一睁眼一闭眼,你就发现自己飘起来了,看到的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恶兽,迫不及待生怕被别人抢先多吃了几口自己就没得吃扑向瘦瘦小小,就好像一头刚死了的羊羔似的女孩。


你从未见过这样可怕又狰狞的场景,无以形容的恐怖漫过你的思想,而后扭曲了你的五感,让你泪流满面的同时恶心的干呕起来。


还没能从这恐怖中喘过气,你感觉眼前的景象扭曲起来,紧接着你被人踹了一脚,身体倒在了又臭又泥泞的地方,来不及爬起来又被抓住了头发在地上拖行着,男人骂骂咧咧许多难听的粗口,抓着你的脑袋往墙上撞,没几下,你眼前一黑又漂浮起来,看到那女人就象牲口一样被男人摁倒在草垛上肆意的暴行。


男人尽情地在女人身上获取自己想要的满足感,事后扯出了一条又粗又重的铁锁链,把女人的腰缠着锁上,就离开了这地窖,而女人一身淤青孱弱的躺在草堆里,像极了病重快死了的羊。


你眨了眨眼,哆嗦着看着女人在这里被一次次的虐打,一次次的侵害,而后大了肚子,还要被当做泄欲工具压榨着,而当她九死一生产下一个婴孩,看着是女孩儿,男人骂着赔钱货的抱了出去,似乎也是这一刻起,女人的待遇得到了一些提高,她被放出了地窖,被允许住在了正经的屋子里。


可她变得很麻木,她的眼里没有喜悲,只是一具行尸走肉麻木的听着男人的口令行动着,她也不问自己生的女儿去哪了,男人对她的不多嘴倒是颇为满意,有次办完事儿还用一种很欣慰的口吻说道:“那赔钱的东西养了也是浪费粮食,老子让马观花给送去生祭了,要是能有点用,可以保佑你下次一准给老子生个带把儿的,你自己也争气点,老子花了一万多买的你,要是让老子的钱打水漂,下次生祭老子就让你跟你生的那个赔钱货团圆!”


女人不言不语,仿佛只是一句喘气的躯壳,她的灵魂早已不在身体里,你看着她再一次大起了肚子,但这时候的她已经面黄肌瘦,像是逃荒里的人,浑身充满了对人世无望的木然。


也是在那时候,村子里忽然闹腾起来,来了一群警察,还有些所谓的媒体记者,女人的眼里曾出现过微弱的光,这光只短暂的亮起过半天,就随着所谓的新闻记者的采访熄灭了。


【你有没有后悔过当初为什么要穿着吊带裙出门,犯人称是你主动跟他搭话的,觉得你很随便好骗,所以才把目标决定是你。】


【你在这这么多年应该是有很多机会可以联系到家里人,你一直没有主动联系,是为什么呢?】


【听说这是你第二次有孩子了,如果不想要孩子完全可以避孕,你为什么不避孕呢女士?】


【女士,你已经和他生活了那么多年,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而且你们还有孩子了,你会为了孩子考虑继续和你现在的丈夫一起生活吗?】


“你爸妈都没来呢,也是,你都被我睡了几年了,孩子都有了,来了干什么,破坏我们家庭啊,你也别想了,跟我好好过吧,回去又有什么用,人人都知道你被我睡过了,正经男人谁还会要你,出门还会被人盯着看呢。”


无数的语言和那些递到她面前的话筒编织成了天罗地网把她牢牢地困住了,而最可怕的是,女人看到有一些女子一脸愤愤不平地说:“滚出去,我们不需要你们来救!我过得好好的,你们别再来骚扰我了!”


是吗,是这样吗,她本来过得好好的,是这些警察,这些记者们不该出现打破她的生活吗?


你看着女人逐渐陷入癫狂,在某一日失足跌入水塘,再也没有醒过来,热泪不断涌出你的眼眶,在你哭得快背过气去,却忽然有一只手贴上了你的背脊,那手有些肥厚,油腻腻的触感让你作呕,你哆嗦了一下睁开眼,便看到男人油亮的光头泛着光在你面前,他端着慈眉善目的笑容,可是他眼底里的光却并不慈善,更像是一头恶犬在看着自己的肉骨头。


“施主不必害怕,马观花既然讲你介绍给贫僧,贫僧定然会保你无恙。”他拍抚你背脊的手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在你的背上来回的抚摸着,甚至摸到了你的腰间,这举动过分狎昵,让你不自在的想挪开身体离他远一点,但是这个光头的男人却死死的拽着你的手臂,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笑着说:“施主莫动,贫僧这是在给你摸骨,阴气重对骨头是有些影响的,贫僧这手超过许多年经书,沾染佛光,能给施主驱邪,多摸摸这骨头就不冷了……”


如同幼年时遇到过一条蛇爬上了你的小腿,冰冷滑腻的触感让你汗毛竖起,止不住的发抖眼泪翻涌,蛇并没有咬你一口,可是知道蛇会咬人,它的獠牙甚至可能有毒素,就足以让你的恐惧飙到无以复加。


好恶心,被触碰的感觉好恶心,好可怕,无法挣脱他的钳制好可怕,他身上的檀香都变得恶臭,他说话的声音好吵,让你的脑壳一阵阵的疼……


你看到那个面色苍白的女人,一边哭着祈求,一边无比屈辱的被推倒在床上,满口佛的男人却像恶鬼一样伤害了她,事后还一脸仁义道德的宣告她体内的阴邪已经被他净化,再也不会有邪祟骚扰她。


可这世上最可怕的邪祟却会永远的笼罩着她,因为你看到马观花以此为要挟,让女人被迫和八里屯村中的男子‘心甘情愿’的结了婚。


‘你不想你家里人知道你为了驱邪都做了什么吧,这事要是在你们那传起来,哎哟我都替你感到羞耻,说是为了驱邪,可是谁会信你呢,保不齐是你自己想男人勾引的人家大师呢,而且谁强迫你了,你看看,这都拍下来了,你都没推开他,你这明显就是自愿的啊……’


“她不是、她不是自愿的……!”你哭得头都有些发晕,模糊的视线因为泪水被擦拭而稍稍有些清明,透过氤氲水光的视线,你看到那鬼怜惜的凝视着你:“念念别哭,你看,这里的人都坏透了,用你们人的规矩已经没意义了,哥哥帮你好不好,人间的公道太难了,做鬼就简单多了。”


你透过他似真似幻的身体,泪眼朦胧的看着断崖,吸了吸鼻子哽咽着问:“都、都在这下面是吗?”


饥荒年代时被当成两脚羊吃了的女孩们,再后来被拐被骗没能死心留在这,总想着逃跑就被进行了所谓的生祭的女人们,还有出生因为是女儿就遭到了扼杀的婴孩们,全都被抛了下去,在你看到的那些记忆画面里,似乎因为某种特殊的仪式,这里的人相信,把那些死了的女性丢下去,就能镇住她们的魂魄,让她们死了以后也不会变成鬼来报复。


周笙似乎明白了你要做什么,微微皱眉后还是叹了口气道:“念念你又不会攀岩,这事太危险了……哥哥帮你好不好?”


“我不下去。”你再一次掏出了手机,抽哒哒的拨通了邵叔叔的电话:“她们要的不仅仅是报仇,而是公道。”


要让她们的遭遇被知道,要让这世间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给她们公道,这不是报仇了就足够了,而是这世间该知道,公道为什么没有给到她们身上,是她们太卑微吗,是她们生而为女所以不配吗?


“要让他们有名有姓的被知道,要他们的家人来接她们回去,别让她们乱糟糟的躺在这。”


周笙摸了摸你的头发,目光温柔而恋爱,他想这也没什么,虽然你没说让他帮忙,但是光凭先前那几个人对你的冒犯,也不可能留他们活着了,再者,就算这些事情都曝光出去又如何,这下边又有几具尸骸上还能有足够的线索证明是被人所害,这么多年的风吹日晒,再加上山野中的动物也有可能对尸体造成了损害,只怕很难有足够的证据来给这村里的人定罪了。


退一万步,或许马观花会有足够的证据让她获罪,但是,牢狱几年就能抵消那些被她残害妇女身心上的创伤吗?


念念的想法并没有错,略有不足的地方么,他这个当哥哥的帮忙补全了就是了。


“念念,你想不想,让这里的人,都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正组织着语言要跟邵叔叔说自己的发现,却忽然听到那个鬼用一种蛊惑的口吻说了这么一段话。


他说:“念念,让你这位叔叔明天再来,就说,你今晚想跟小樊一起逛一逛,哥哥帮你让这些人自己招供,让他们统统跑不掉,好不好?”


对啊,如果依靠正规的流程没办法收集到足够的证据,但是如果是罪犯自己招供了呢,你突然就有些激动起来,哪怕还对这个鬼有些防备,但此时此刻你也为了他的提议而有所动摇。


犹豫片刻后,你对正在询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的邵叔叔说了谎:“叔,我看小樊还有些紧张,今晚就不回去了,陪陪她,也开导开导她,你别急着过来了,明天我肯定自己回去了。”


邵叔叔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跟他在三保证,今晚是和小樊一起过,这地方虽然偏,但又不是法外之地,而且刚才可能也就是你紧张过头了,再说这几年不也没再传出来这边有什么是了吗。


邵叔叔最终妥协了,叮嘱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睡前门窗都检查一遍,这才挂了电话。


“要怎么做?”你把手机塞回口袋后,抬起哭红了的眼看着他,在你清澈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周笙内心充斥着欢愉,他冰冷苍白的手轻轻抚摸你泛红的眼尾,语调温和的缓缓道:“委屈念念了,你呀,要跟那个马观花说,你瞧上马敬军了,想今晚就过门。”


你突然觉得自己不该信他,这是什么不靠谱的主意啊!


但出乎你预料之外的是,这明显很不合理的说辞,马观花在听你说出来以后,却显得非常的激动,就好像是很惊喜,又仿佛是有些震惊过了头,她抓着你的手连声问你在哪看到的马敬军,而你再一次感到身体被鬼操控了,困在自己的身体里边看着他以你的姿态对马观花说道:“我闲逛着走到你家后院了,他趴在窗台跟我聊天来着,我觉得他这人好有意思,他是你什么人啊马婆婆,能不能帮我跟他相看一下,要是合适,我就想跟他定下了。”


“真的,军军跟你说话了?”马观花像是喜极而泣了,那脸上的表情看着非常滑稽,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抓着你的手就往里屋走;“你让我看看,军军真的跟你说话了、他说话了……”


这让你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个马敬军难道原本是个哑巴?


你茫然的看着自己被马观花拽着进了一间屋子,这屋子倒是很敞亮,窗户大开着,在窗前是一个炕床,床上坐着个看着清瘦苍白的男青年,他似乎只是靠着窗发呆,马观花带着你进来了,他也没有反应,直到马观花拽着你把你推到床前,指着青年对你说道:“你再跟他说两句,随便什么都行,你让他说说话让我听……”


你听到了鬼的嗤笑声,而后他借着你的身体对那个青年说道:“马敬军,你要不要跟我结婚。”


神情呆滞的青年像忽然被注入了生机,那双木然的眼中出现了摇曳的光,他看着你,似乎是有些激动,呼吸都加速了,用手撑着身体朝你爬,马观花就跟被什么十分震撼的景象打动了,嗷嗷哭着抱住了他:“儿啊,我的儿啊,你终于好了啊……”


你是百思不得其解,正困惑着,脑海里响起了鬼的声音,他说:“真窝囊啊,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被自己妈哄骗着卖给了假和尚,再被胁迫着嫁给了同村的表哥,他连救她出去都不敢,太窝囊了……”


这何止是窝囊,这简直是变相的为恶,不过是披了一层胆小怕事的皮,你被恶心的胃里一阵翻涌,要不是身体被鬼操控,此刻恐怕已经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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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9K7百字,宝贝儿们喜欢的话一定要记得多留言么么哒!


信我,马敬军没机会跟念念拜堂的,哥哥醋劲大着呢,才不会让别人跟念念夫妻对拜呢~

这个村的人除了受害人,没人跑的掉的,至于马观花为什么跟假和尚狼狈为奸,下次更新我会解密哒~

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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