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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亦山乙女]对影成三 (文家/步夜/凌晏如X你)

⭕我流小郡主:花竹意

文司宥/文司晏/步夜/凌晏如→你,不入流悖德共妻文学,组队偷家文学,纯纯黑化痴汉风格,剧情有捏造私设不可考据,秋名山服务向,小朋友及清水向爱好者慎重入内,谢谢。

⭕前文请走:上一篇








这门亲事不是最好的,至少对于如今的文家而言,这门亲事甚至有些徒有其表的繁华,文司宥很清楚这点,他做了个短期内而言似乎除了除了能让自己跟弟弟心情愉悦外,并没有热和其他增值意义的决策。


这在他目前只赚更多利益的处世方针里,算得上是别开生面,以至于当婚事传开后,还有些人以为文家被大公主飞鸟尽良弓藏了。


或许大公主是有这样的考虑,文司宥总归是要防患于未然,所以,这门亲事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他在主动地让文家示弱。


你的身份说来贵重,但实际花家外强都已经谈不上,是实打实的除了国公这个爵位,就已经没什么实干,花忱虽然已经回归,但他这个小国公既没有实权的兵力,也没有什么显赫的财富,更别谈什么人脉。


而你这位小郡主虽然近些年仰仗明雍学子之便,多少与未来栋梁之才有了几分薄面,可那也是未来栋梁,首先那些人都要真的走到了高位,其次是走到了高位还能惦念那点薄面,而你自己科考虽过,但以律例要先去翰林院三年,方可有机会委以有实际意义上的职位。


文家经商,和你这门亲,除了眼前能的道的于南塘行商更方便些,文家在无任何能从花家身上获取到的利益了,而且成婚时你还未能入翰林院,如今你已经是文家夫人,日后就算入翰林只怕上位者也不会再给你委以什么重任。


毕竟,如果你走的远,文家获得的利自然也越高,看着文家钱权都在手,可不是任何上位者能高兴得起来的事。


文司宥这步棋,看似亏了不少,但实际上却是以退为进换得了上位者对文家的容忍,也彻底的断绝了你的前路。


他眸色深邃的注视着肩膀瘦弱的你,初次承欢却被两兄弟极为激烈的折腾到昏厥的你,即便泡了个热水澡也还是没能舒展开蹙起的眉间,神色倦怠而恬静的躺在他的臂弯中。


阿晏要早起去码头,怕自己起觉时会惊扰到你,而且内院虽然伺候的人不多,到底是有些仆人在的,到了时辰自然就会去主人房前忙活,也为了悠悠之口,所以阿晏已经回自己屋里去了。


如今只有他文司宥独自一人守着沉沉入睡的你,他的手中把玩着你几缕乌黑丝滑的发,将青丝缠绕在手指间缓慢的打着圈,看你无知无觉的沉沉睡着,那诡谲深邃的眼眸中慢慢流淌着静静的温柔:“鸟儿想飞并非不可,只是你不该在我的掌心停留过。”


这说法其实有些推卸责任的意思,不过深究根源而论,倒也算不得是文司宥强词夺理——


你一定不知道弃猫效应吧,这词汇也是文司宥偶然从海外一位商人口中听来,流浪的猫儿戒心很重,对于陌生人的好意会充满警惕和试探,因为已经饱受流离之苦,所以不愿轻易相信人所施舍的善意,怕自己一旦有所依赖,对方却又再次消失,索性就不要去依赖,没有期待就不会有所失望。


文司宥那时候觉得流浪猫儿真是聪明,和他倒是颇为相似,对人有所期待就会失望,不期待自然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他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遇见一个硬生生撞碎了他所有预料,迫使他猝不及防心上开了一道口子,被趁虚而入的扎根其上,任凭他千方百计地克制遮掩,终究是茁壮成长 ,到最后甚至扯着他心绪难安的你。


如果你并未曾想过长久的握住他的手,那么当日你就不该纵身一跃拽着他,于你或许只是见义勇为,可对于他而言,那并不是单纯地被学生拽了一把。


他给过你机会,在当年昭阳公主大婚前夕,他邀约你最后一次会晤,在那时他就想,如果这次你对他有所警惕,你已不在信任他,甚至你已经开始觉得他阴险狡诈不来赴约,那么或许他还能将心上的那株幼苗连根拔起。


你不该赴约的,赴约也不该如此坦然的选择相信他,你在一步步逼近他本就已经没有设防的最深处,他几乎以为你要长久的在那住下,藏匿着雀跃的他也终于打算面对自己不愿意再压抑的欢喜,而在那时,你却忽然在彼此之间矗立起了看不见的墙壁。


他也曾揣测会不会是花昭录一事令你心生间隙,可是你偶尔与他相处却又坦然的仿佛彼此毫无芥蒂,许多细节都在表明你对他依然充满信任,只是你们之间隐隐约约总有一道毛不过去的坎横在那,看不见却能感觉得到。


他找不到蛛丝马迹来开口询问你为何对他态度不似从前,因为分明你不曾有过任何怨怼跟闪躲,那种无形的背刺让文司宥吐之不出咽之不下,更无从下手消除掉那看不见的屏障。


他在一点点的发慌,因为没办法而忐忑不安,眼睁睁看着你反而跟自己的弟弟文司晏越走越近,他克制不住的想难道是因为阿晏更令你动心,可他又有哪一点比不过自己的弟弟,明明兄弟之间他更出色不是吗?


亦或者,你是因为意识到了,假如和他走得太近,便会对你未来的仕途有所影响,所以你才幡然醒悟的不动声色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文司宥想过很多很多的可能,不管哪一种他其实感触都不大,只是想想罢了,他很清楚该如何摘下你,他只是思虑着摘下你以后又该如何。


倘使你对阿晏是有真心,而阿晏显然对你也并非无意,他若夺得了你,阿晏或许会因为兄弟之情忍让主动出海几年不归家,躲个眼不见为净,但是你呢?


文司宥确信自己是了解你的,你看似纤细的身体里存在着常人都无法企及的倔强固执,如若他强行得到了你,你或许碍于家族颜面屈服于他,但你的心却永远都不会再让他触碰了。


文司宥又怎么可能只贪图你的人,重利的商人从来贪得无厌,他要的不仅仅是你的人,他更要你那颗倔强固执的心。


况且,他也并不是想让自己的弟弟饱受情伤远离家乡,换成别人或许文司宥只会做的更过分,但对象是自己的弟弟,与他互相扶持多年事事以他为重的文司晏,情况就又要微妙得多。


诚然文司宥至今对于自己的弟弟也并非完全信赖,大家族中的血脉关系偶从来如履薄冰,文司宥这样经历过被生母当做报复要带着去死的人,更加难以放下所有戒备去相信所谓的血浓于水,也正因为如此,当他发现文司晏对你并不一般的时候,他几乎既觉得烦躁又隐隐的意动。


这门亲事带给文家的好处不过尔尔,但是带给文司宥的利益确是相当的多,他松开了手上的柔软青丝,抚摸过你细嫩的面颊:“好夫人,你帮了为夫这般多,日后为夫定会好好疼爱你。”


你做了噩梦,梦见兄长斥责你一女二夫丢尽了花家的颜面,你在梦中百口莫辩,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屈,圣旨上明明写着你是要嫁给文司宥,你怎么想的到新婚之夜竟然这般屈辱一女侍二夫!


怀着莫大的悲哀和怨怼惊醒的你,听到身旁是文司宥带着几分关怀的慰问,一想到昨夜自己遭受的屈辱不堪,再加上梦中被兄长之责的羞耻与委屈,你怒火中烧的忍不住反手一掌打了过去,料想他也有几分防身之术在身,这一掌多半只会让他闪躲跌下床,却不曾想文司宥竟是避也不避硬生生用自己的胸口接了下来。


这反倒把你给吓得一身冷汗,怒火刹那间全消了,慌忙询问他:“你怎么不躲!?”


“夫人心中有气,自当让夫人泄泄火……”再说了,挨这一下就就能让你慌张失措不在生气,转而关心他,甚至心软听他几句,反而是他赚了啊,文司宥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像是不怎么在乎挨了这一掌所带来的心口阵痛;“可还生气?”


他不提还好,一提你那熄灭的火气就又起来了:“文先生,我自问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之事,这门亲也并非我谋划,倘若你不满亲事,大可以于我直言,我自当审视夺度,与你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便是,你何至于这般践踏与我,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把这些是禀明圣上……”


“这亲事是我恳请陛下圣恩所得。”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面色苍白的对着你笑了起来;“你是我心意所属所求……咳咳……”


你有些怔愣,到听见他轻轻咳嗽,才恍然回过神有些茫然而又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缓缓喘过气,再抬起头时唇缝间隐隐看见一抹嫣红,又觉得心尖一颤,几乎是有些不忍的抿住了唇:“你的求娶,就是对我下药,让我毫无反抗之力被你兄弟二人欺辱……我竟不知自己这般令先生痛恨,用这样的手段来折辱……”


“我和阿晏绝无折辱你的意思。”文司宥注意到了你眼底里的不忍,他藏住自己胜券在握的从容,以一副无奈而又小心翼翼的神色握住了你的手;“这么说你或许觉得可笑,不过事实如此,我们兄弟二人都很中意你,却不知道你心中所属何人,若为了你起争执又觉得伤了彼此的兄弟情分,而且考虑到如果我二人各自成婚,将来子嗣未免有要为了这家业再起祸端,思来想去许多……”


他稍作停顿看向你隐隐已经有所察觉到什么,显得既不可思议又好像很讶然的眼眸,而后苍白面容上的笑容越发温柔的接着说道:“阿竹,你听说过共妻么……贫穷的地方,一家兄弟之凑得出一笔聘金,加之也无什么财产可以分家,那么几兄弟就会只娶一位姑娘入门,但却是几兄弟共同的妻子,所生子嗣一律记名在长兄名下,但实际是谁的都不重要……”


“荒唐!”你就像被烫到了似的想甩开他的手,但是明显受了伤的文司宥却仿佛力气大的不可思议,你的手纹丝不动的被他牢牢抓在手中,而他仍旧是温柔笑着紧紧盯着你,那目光仿佛是凝视着猎物的苍鹰,透着令你心惊胆战的犀利与压迫感,他不疾不徐的道:“是很荒唐,亦或者你希望我将阿晏丢到海上让他一生都不能靠岸,还是你期待阿晏为了你将我这个兄长悄无声息埋入地下,我们之中只能有一人活着成为你的夫君?”


你愕然的睁大双眼,像是无法理解他所说的话似的直愣愣的张了张嘴,一时间却没能说出半句反驳他的话来,实在是他所说的令你太过骇然,哪怕你从未想过他说的那些话,甚至你想说自己根本没有想要令他兄弟二人反目成仇,然而就如同昨晚的荒唐一般,现在摆在你眼前的是事就是他们兄弟因为你才做出了这般惊世骇俗的事。


天底下只怕没有几个女子能对于自己导致一对好兄弟走向歧途而能坦然处之的存在,尤其是你和这两兄弟关系还匪浅,你甚至对于文司宥一直有着未能出口的心意,若非一直未曾放下,又何止新婚之夜充满忐忑期待,还想说那一句‘二人既然已成定局,你也会竭尽所能做个好妻子,很努力的与他相携到白头。’。


你所真正不能接受的,是你认为他在故意羞辱你,可现在仔细想想,文司宥这样的人,如果真想羞辱你,那应当是新婚之夜根本不来见你,而文司晏虽然看似豁达大度好相处,实则也是个颇为骄傲意气风发之人,倘若对你有什么怨怼想要报复,也不会屑于使用昨晚那般行径。


你有些心虚混乱,一方面觉得这样过于荒诞而羞耻,一方面又隐隐触动着,原来自己心意所属并非单相思,只是这样的局面让你情何以堪!


被握着的手掌感受到了更加收紧的力道,那力度仿佛是要将你的手掌生生揉碎在手中,钝痛令你微微蹙眉,抿紧了唇,文司宥仿佛察觉不到你的混乱和无措,凑近了许多,连温热的呼吸都已经吹拂在你的面颊上:“我知晓这般实在委屈了你,为我兄弟二人能和睦如初,却要牺牲你的尊严,实乃非我所愿……你要打要骂都随你,来日便是被人撞破,我和阿晏也会一力担下,只是夫人……”


你心虚复杂的抬眼看过去,却撞进一汪暗潮汹涌深邃的眼眸中,心惊肉跳之余听见他一字一字说道:“唯独一点,你我既已拜堂,又是陛下赐婚,断然不能和离,此一生,你我注定不相离。”


皇帝赐婚从古至今未曾听闻几人能和离,而凡事和离必然是一方犯了大错,另一方忍无可忍上告天听,甚至即便例数一方过错,也不见得会被帝王允许二人和离,毕竟二人成婚本就是皇帝看好的天赐良缘,若是让你二人和离不就等于是打了皇帝的两面?


是以,赐婚看似荣光无限,但背后却藏着比常人婚配更多的不堪与煎熬 ——


“初学严妆,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


从旁忽然传来语调毫无平仄起伏的颂诗声,伴随更漏到点重重落下的清脆声,将他浑浊的思绪突然挥开迷障,一头比清风霁月还要白如霜长发的男子缓慢的眨了眨他像是冰冻紫英石般的眼眸,而后他稍稍抬头看向了抱来一摞厚重卷宗的男青年,神色透着几分冷然的开口道:“步少卿倒是好雅兴,整理刑部卷宗念起香艳诗词,当真风雅得紧。”


“卑职不过是遗憾未能去成云中郡主的婚宴,有所感慨罢了。”步夜神情从容地把怀里的卷宗轻巧放下,一面根据年代进行分类,一面语气淡淡的往下说:“这个时辰,想必小郡主合卺酒已经喝过,该与聚宝侯洞房了吧……”


凌晏如翻页的手微微一顿,眼含警告一般地瞥向了面容上带着淡淡笑意的步夜,像是没察觉到自己上司那风雨欲来的眼神,步夜拿起一册有些发黄的卷宗,看着上面的字迹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大公主心思越发刁钻了,为了不必亲自动手寒了追随她的人心,这一步一箭双雕的棋局……”


青年那透着淡淡锈红光晕的眼眸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浑浊,就像是深海里暗藏着的沟渠,让人稍有不慎就会卷入其中再难抽身:“不知首辅大人,是要弃了这枚棋子,还是以身犯险夺回呢?”


凌晏如讳莫如深的盯着眼前的青年须臾,那双霜雪凝固般的眼眸中微微一闪,深邃的目光回到了手中的书卷上:“她不是棋子,我亦非金雕,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卑职从来只知,强扭的瓜甜不甜,要吃到嘴里才知道。”步夜稍稍挑起眉,似乎有些诧异于这位当朝首辅居然是有成人之美度量之人,但这份诧异非常单薄,几乎不过弹指就消散在了他眼底;“大人,亲手培育的娇花成了旁人衣襟上的装饰,还是被他人强行做礼送出去,当真如此大度,那可真是菩萨心肠了。”


凌晏如并未再搭理他,只是目光沉沉的看向自己腰间佩戴的那枚翡翠环佩,犹记得那年冬天少女目光坚定而孺慕的仰望着他,郑重其事的承诺她便是他的家人,想来那时的小姑娘是把他当成了兄长亦或者叔父一般的长辈看待,却没想过经年后再见面,他却对自己唯一的学生滋生出了不可言说的情愫。


凌晏如不是没想过伸出手去摘取你这朵盛放在池塘中的悠悠莲花,他只是太过在意你,在意到连你目光所向也都看得一清二楚,你既然已有所属,他又何必自讨没趣,到如今这田地,想来你是满心欢喜,那他又有什么可做的呢?


只能躲远些 ,不去看,不去听,连祝福的话都难说出口,凌晏如也自觉可笑,却无自解之法,也没料到原来自己自以为藏的天衣无缝的心绪,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被步夜看个分明。


但是忽然的,凌晏如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再次抬头看向了翻看卷宗的步夜,就像是在细细的勘察着什么,随后眼中浮现出了一抹了然,不知在嘲弄对方还是自己的轻嗤一声,又在低下头去。


而不也仿佛并未察觉到对方的窥探,慢条斯理的看着那些发黄纸张上的文字,他不着急,陛下赐婚确实棘手了些,以他自己的能力也颇有难度,但只要拉到了首辅大人的入局,如今的文家不过是文司有空得了一个侯爵之位,并无实际权力在手。


徐徐图之,他总能把你偷到手。


噩梦惊醒后与文司宥那一番剖白并没能让你心平气和下来,反而陷入了愈发纠结的混乱思绪中,你辗转反侧碍难入睡,他显然是知道你一直睡不着,但却只静静躺在你身旁,直直晨曦的光透过了贴着喜字的窗,他率先起了身:“今日要回门,夫人身子可还行,若是不大爽利,晌午过后再启程拜访国公亦可。”


你虽心中复杂但也经不起他这般调侃,玉雪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绯色,似是娇嗔一般瞪了他一眼:“我好得很……你先出去。”


文司宥知道你怕羞,这其实非常可爱,但又不愿意你对着他这般羞涩,甚至有些恶趣味横生,于是他故作姿态的捂了捂心口:“咳咳……好,那为夫现在外边侯着,等夫人穿戴整齐了再进来……”


你想起来三更那会因为恼怒给了他一掌,他也没让人叫大夫来看一看,更没吃过什么药,虽然你知晓自己没用多少内力,但必然是伤到了他,先下看他果然还内伤在身面色苍白的样子,一时间又有些忍不住心疼起来:“……你穿好了再出去……”


“好……”文司宥面带微笑地从塌上下去,没走几步就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看的你心惊肉跳,顾不上羞涩的掀了被子下去扶住他:“怎么咳成这样,我……我打的应该不重啊……”


“若是阿晏大约是无事的,他自小习武……你见识过的吧,毕竟你和他一同出过海。”文司宥垂下了浓密的眼睫,扇子似的睫毛在他眼窝上投下了一圈淡淡的阴影,越发显得他目光暗淡深沉充满失意;“你更喜欢阿晏吧,我每次看到你在他身旁,总笑得特别开心……如果是阿晏在这,那你会愿意作为妻子替他更衣吧……”


你听的有些愣然,似乎文司宥认为你心里更偏爱文司晏,而且他好像为此觉得有些难过?


你心里五味杂陈,可以说得上是百感交集了,荒诞可笑,无奈可气,酸涩的沾沾自喜,全都冒了出来,太复杂的情感突然将你淹没反而令你更加委屈想哭,但你最终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扶着他到床沿边,而后转身取过了他的衣衫:“你不必如此,昨夜之事暂且放下……但并不等于我认同了你们,你二人欺我辱我若是这般轻轻放下,我堂堂云中郡主未免太人尽可欺。”


你纵然是喜欢他的,也正因为你是喜欢他的,才更不能容忍被他欺辱,人心都是如此,往往来自亲近之人的伤害,反而远比陌生人的更难以原谅。


只是眼下正如他所说,此婚乃是皇帝钦赐,和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你也不可能真的堂而皇之告知皇帝你要合理的真相是因为被兄弟二人共妻,哪怕你是被迫的,这今后的非议也必然会死死缠着你,让花家门楣蒙上一层阴影。


如今是个死局,你需要好好想想如何置之死地而后生,但不可告知兄长,以兄长的脾性若是得知你昨夜遭遇了那等耻辱,怕是会忍不住私下动手弄死了这两人。


到时候事情就更加难以收场,你要的是既能保全花家,又能还你自由身的两全之策,至于惩戒这两兄弟……这二人以所谓的爱慕之名践踏你的尊严,想来也想到了以你的性格必然不会轻易罢休,对你怕是会处处提防以防止你染手文家生意后,做出什么让他们追悔莫及之事。


雪耻之事日后总会有机会,眼下紧要的是如何令自己抽身,你也有自己的骄傲矜持,哪怕再喜欢文司宥也不可能默许这般惊世骇俗悖德的关系,一女侍二夫这样的事只会令天下人的唾沫淹死你,他们不会说你被强迫多无辜,他们只会觉得你红颜祸水放浪形骸。


这世道说是男女平等,却从未有过女子三夫四侍,反而是男子依旧享受着三妻四妾,男子婚后仕途依旧,女子若是成婚仕途却再难有成就,除非出身显贵或如曹小月,亦或者昭阳公主那般,更多出身平凡的女子一旦成婚,尤其是生子成了母亲,今后的道路就逐渐被拘泥于家中,相夫教子。


这门亲事,看似花家高攀,实则是断了你未来的仕途,你本想也算是嫁给了所爱之人,哪怕可能非他所愿,亦非你所意,不过你们好歹也没有什么仇怨,他理智,你也聪慧,互相扶持度过一生也不无不可,花家哪怕少了一个你,兄长又不是等闲之辈,光复家族指日可待。


只可惜没有料到,这亲事竟是奇耻大辱,若是他日为外人所道破,文家兄弟所谓的一力承担并没有什么意义,矛头始终会对向你,花家的清誉更会因此彻底玷污。


你面无表情的替他穿戴整齐,而后整理自己的衣装,一面穿戴一面就梳理着思绪,越发的确定自己绝对不能容忍这样崎岖的关系,你的尊严,花家的声誉,世人的目光,这一切的一切都越发的让你坚定必须要寻个两全之策。


()


你二人是用过了早膳才出门去的庄子,是的,你兄长送亲来因为在越阳并无宅邸,住客栈又不太方便,所以文司宥做主安排送亲队伍住进了他郊外的别庄,从城里出去再走上半个时辰左右路程便能抵达,其实是有些远的,但是胜在别庄景色别致,而且靠着茶园,周遭环境清幽,甚得花忱的喜爱。


为此文司宥还很上道的提议,若是并无急事返回南塘,大可在这别庄住上一段时日,花忱当时虽然意动,主要是也想小住几日近些好随时上门看看你过得如何,这婚事到底是皇帝善做主张,文司宥虽说为人风评不错,但花忱终究还是挂心你,奈何花家如今因为他的回归很多事情接踵而来,他如果长久在外,只怕会耽误很多要事,所以花忱最终还是婉拒了,只待今日你会门后,他明日便启程返回南塘,日后若是有空,当然还会再来看望你。


文家的马车你以前也坐过的,但这次所乘坐的竟比以前坐过的要看着古朴的多,而当你随着文司宥踏上台阶钻进厢轿中所见又是另一番景色。


和并无多少装饰的外表不同,马车内温暖馨香,地上铺着一层柔软的垫子,料子触感非常软而且丝滑,只怕是鼎好的丝绸,两侧放着长方的软靠,里边塞着的棉花非常充实,人靠上去能感觉到棉花陷下去发出的噗噗声,最里边横着一张小巧的案几,桌面并不是平整的,而是精巧地凿出了下陷的区域,用来摆放茶壶和茶杯,这种讨巧的设计能有效地防止颠簸时茶盏乱晃从而摔落的可能。


整个空间不算宽敞却一应俱全,案几下还有这几本书籍,你只觉得有些叹为观止,落座后倒是很想拿本书来看,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提,直接说我要看本书,会不会显得你太随意了,好像也会有点不礼貌?


你的思维还有些固守成规,觉得文司宥毕竟当过你的先生,这又是他家的东西,你若是想要借用,是不是该更礼遇一些。


反倒是文司宥察觉到了你的目光,他单片的眼镜面上折射过一片闪光,而后像是随意地拿手摆弄了一下窗棱边上的一簇流苏装饰,你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并不是乱无章法,而由于这马车的特殊材质,你也未能听到在他摆弄流苏时,马车外响起了和他动作节奏一致的铃铛声。


“夫人可是想看看书,这路程尚远,读一本书打发打发时间也好。”


见他主动提出,你心下一喜,忙不迟疑地点了点头:“文先生不介意的话,我便借阅一本……”


“自然是介意的。”文司宥突然有些生硬的话语让你微微愣住,明明是他自己提出的怎么会又说介意,对着有些怔愣的你勾起了唇角,文司宥慢条斯理的接着道:“夫人,你该如何称呼为夫?”


你这才意识到他的介意指的是什么,有些羞赧的眨了眨眼后,你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告诉自己毕竟是拜过堂的,如今还未能和离,这称呼确实是理所当然的,好一会才红着脸细如蚊蝇的唤了一声:“夫君……”


“真好听。”文司宥眼神里隐隐透出了几分迷离,他几乎先把你揽入怀中再让你多叫几声,但他并没有做任何动作,而是笑着颔首示意:“既然是夫人想要,为夫当然是愿意给的。”


看他的意思是让你自己去拿,你二人如今的座位是他靠里边,你坐在外边,要是去拿书,就只能越过了他。


倒也没什么,你这么想着稍稍起身朝着他另一边摆放着的案几倾过身,却在那一刻,马车忽然重重颠簸了起来,你一时间没能稳住重心,整个人朝前扑过去,还以为要一头撞上案几的边缘,突然被人拽了一把,就落入了满是淡淡冷杉香气的怀中,都还没能抬起头,先听到了他胸腔里的震动和他温柔的声音:“多谢夫人投怀送抱。”


你又羞又气抬手就要推开他,但手掌按在他胸口一瞬,便听到他吃痛的闷哼声,想起他身上还有伤,你忙缩回了手:“你没事吧?”


“……你这么担心我……”他温热的手掌忽然托住了你的下巴,你被迫抬起头迎向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镜片后的眼瞳里满是璀璨的星光;“那你自己打开了看看好不好,看看为夫着胸口上……有多少你留下的伤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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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庄园时你还有些昏沉犯困,是敲门声让你猝然惊醒,慌张的要检查自己的穿着,看你紧张又不安的模样,文司宥好整以暇的握住了你的手:“夫人莫慌,一切有为夫,断不会让夫人丢了面子。”


你心道就是因为有你才糟糕,心里有气让你懒得给他好脸色,愤愤的甩开他的手:“往日竟不知,文先生私下是这帮放浪形骸之人,今天真教学生长见识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原来夫人喜欢玩这样的把戏……”他故意曲解你的意思,说的你面红耳赤,还一派清风霁月做派的笑着点头道:“为夫明白了,今夜一定陪夫人好好嬉戏。”


“你!”你从前是真没看出来,文司宥居然是这么个无赖,仿佛他在书院中的高深莫测清雅高洁都是你的幻觉。


可仔细一想也不尽然,几位先生中玉泽看似亲切好说话,实则擅长不动声色给人挖坑,文司宥则是动不动就给学生忽然添加一些折磨人的算题,说是从不说谎,其实是把可以说的告诉你,不想告诉你的用极具确有其事的话语引开你的注意力,让你被他牵着鼻子走忽略掉了自己原本要探寻的。


他们两都不是好相与的,几乎难分上下,不过是玉泽态度更亲切得多,而且用的是难以察觉的挖坑手段,是以很多人不觉得他多可怕,文司宥却是毫不遮掩的对你使坏,还让你没办法,所以才让人只觉得他更可恶。


你气的不想再跟他说话,但在下马车后还是挂上了笑颜,你并不想兄长为你担心太多,如今家中事务繁重,你出嫁后就再也不能帮着他了,自然也不愿意再给他添什么麻烦。


花忱却格外的敏锐,看你和文司宥虽然站的很近,却极少有眼神交流,貌合神离得很,心下就有了计较,他寻了个理由把文司宥支开,转头对你真切问道:“可是那家伙哪对你不好,要是惹你不痛快,你同兄长说,阿兄为你做主。”


你微微一愣后含笑摇了摇头:“没呢,都挺好的呀。”


“你可别哄我,真没事你连个眼神都不给他?”花忱还不了解自家妹妹么,转念一想,又觉得可能是这门亲事本不是小姑娘自己喜欢的,皆因皇帝赐婚不得不从,也许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才显得不高兴:“……这门亲事委屈你了,怪哥哥没本事,但凡哥哥有些实权在手,也不至于让你的婚事落入他人手。”


你连忙握住了兄长的手恳切的道:“阿兄万不可这么想……我,我也不算委屈。”你有些硬着头皮的斟酌言辞缓缓说道:“其实,其实我原本对文先生……也是有意的,所以,这门亲事,我心里是喜欢的……”


是喜欢的,也是愿意的,你只是没有想到你所嫁的不是他一个人,更没有料到,他会先下手为强折辱了你的自尊。


人活着如果只是为了活着,没脸没皮也觉得无所谓,那这样的活着未免太过可悲了,更何况没脸没皮也没换来什么对等的利益,那是图什么呢?


就图的像个勾栏里的莺莺燕燕似的被人养在后院里吗?


你堂堂云中郡主还没有落魄到这等田地,更不允许自己落魄成这副没了脊梁骨的模样,你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我只是忧虑,我和他成亲会否影响到我入翰林院,哥哥你也知晓,朝堂终成婚后还入仕途的女子少之又少,我虽然是此届状元,但是是在委任令下达前先成婚了,我担心这会对委任有所影响……”


花忱闻言后露出了原来如此的了然神色,随机同样思索起来:“确实,大多女子婚配后,考虑女子婚后定然是要为夫家延续血脉,吏部通常不会再委以重任……不过你到底是状元郎,理应照常赴任翰林,我稍后书信为你探听消息,这翰林也算不得什么重任,只不过一旦赴任,你少不得要返回宣京……”


他没有在往下说,但你也听懂了他的未尽之意,淡淡笑着道:“文先生作为同文行会长原本也忙碌奔波得很,我在不在越阳跟我们两是否能朝夕相对关系不大,再者,我赴任在宣京,他又不是不能去看,无妨的。”


“那便好,我以为你成婚后便……果然是我妹妹,很好。”


入朝为官从前是为了光复花家门楣,如今虽然不全是为了这一点,但你很清楚,如果不尽快远离文家兄弟,那才是最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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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1万3千字,留言过 33 会有后续,留言少就算了,就当一发完吧。


没想到吧,我特么还把首辅大人拉下水了!剧情超丰满的一章,算是交代清楚利益关系以及为什么小郡主不能直接和离,也不能跟别人说自己遭遇了啥。

因为不管在什么时代,男人脚踏几条船,说他渣男的有,但是然后呢?是不是说女的傻女的自己咋的咋的人也不少?而且如果是一个女的脚踏几条船,说渣女的跟说她Sao浪Jian的是不是更多?是不是对女性的恶意永远更多?

花亦山作为架空背景,说是男女平等,但到目前为止我们看到的NPC中,作为朝堂上要员存在的女子有几个?成婚后的形象是她自己还是某某妃某某妻?当了长辈比如爹娘爷奶的大臣是男的多还是女的多?男的还有妻妾这样的后宅配备,但是见过女的有夫侍吗?

男女平等然后给你说皇帝赐婚,皇权永远高于所谓的男女平等那还是男女平等吗?

基于以上的思考,所以我设定小郡主处处受到制衡,可能你们希望看到小郡主霸气的一面,但我一来是为了文章服务,二来是确实觉得不可能,所以写成了这样。

留言够多的话,下次更新的内容应该就是步夜云心先生练手坑害老文了→_→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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