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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乙女] Terrible Love (德拉科)

⭕文内关于时间转换器是个人私设,实际上所有时间转换器原作中已经被毁坏,阅读中看到这个不要觉得我写错了,是我个人私设,为了剧情发展需要来着。

    德拉科存在OOC,请当做是我个人对于少爷的理解看待就好,会有一丢丢的擦边,但不是很明显,希望大家阅读愉快吧么么哒!









  【Into the rabbit hole】 



那大约是我五六岁时候发生的事。 


彼时我在威尼斯与祖母一起生活,每年都在上涨水位的威尼斯一直处在随时消失于世间的危险边缘,但对于祖母而言,她反正也没几年了,所以从来也不答应随父母一起住到伦敦,父亲担心她一个人寂寞,加之我虽年幼却也是比较乖巧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想通过我的存在,让祖母产生对他的牵挂,然后带着我一起去伦敦,一家团圆啥的。 


总之,我被遗留在了威尼斯和祖母生活。 


祖母的房子并不在热门的景点附近,而是几乎快没人居住了的老城区,那些被污水侵泡过的老屋已是风烛残年,许多楼房都已经歪斜摇摇欲坠,羊肠小巷中经过的许多老屋几乎都是门窗紧闭无人居住,这是一座古老而残破海上的城市,贡多拉偶尔经过一些民宅码头,会有年轻人就抱着吉他在自家码头对着已经浑浊的河水,轻声嘶哑的唱着当地歌谣。 


我还蛮喜欢这里的,尤其是祖母的这间屋子,门前是她跟已故的祖父搭建起来的葡萄藤,夏季时一片绿油油笼罩着,混着地中海的微风,静谧柔和萦绕在这里。 


在厅堂另一边——那是一面很奇特的墙壁,虽然有着窗户的开口却并没有安装窗户上去,只有一大块的空窗朝着那片黝黑的河面,而此时夕阳西斜,余晖洒在河面上反射出了深红的粼光,随着风吹皱水面而莹莹烁烁。 


我喜欢爬到这个空窗上坐着,祖母从不觉得我这样危险,反而还会在我手边放一篮子她洗好的葡萄,让我边吃边看河面,而她坐在壁炉跟前翻看她的诗集,我们祖孙俩相处得格外和谐。 


今天稍微有些不同,祖母下午就开始犯困,我提出过几次不如去医院看看,但是老人家固执着很,坚称自己只是困了没有别的不舒服,咕哝着我不听她话了,把我推出门自己关在卧室睡觉。 


我总觉得坐立不安,打了电话给父亲,结果别说爸爸了,连妈妈的手机也都无法打通。 


我又不敢直接打急救,毕竟我也说不清祖母哪不舒服,只说自己很害怕,急救中心怕是也不会随意来着—— 


因为这里实在不好找,也不好进来,水道窄得只能通过一艘贡多拉,进来了抬人也都不是那么方便。 


我在厅堂了急得团团转,又想哭又想跑上楼敲祖母的门。 


在那个时候,壁炉里忽然传来了一些动静。 


我走过去想看看是不是飞过的鸽子脚滑摔下来了,这样的事以前还真有过好几次。 


只是当我准备把脑袋伸到壁炉里前一刻,一阵松木香风迎面而来,我茫然地眨眨眼,就在那一闭眼一睁眼的缝隙里,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堵墙。 


说墙也不对,对方是一名高大的男性,相较于我这不到一米二的小身板,他足以被我当成一堵墙。 


我吓了一跳往后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位突兀出现在我家壁橱跟前的男人,对比我的仓皇不安,他显得面容十分平静,或者说游刃有余的左右打量了一遍我家客厅,然后视线回到了我身上。 


似乎是在打量我了,但他的目光看不太出情绪,像极了满月下的威尼斯海面,月光浮于表面,那之下是深沉无尽冰冷的海,可隐约的又不是那么回事。 


“阿黛拉……?”从他唇齿间吐露出了我的名字,沉吟的大提琴戛然而止般的声腔,他眉宇间有几分褶皱,似乎是对于我的质疑。 


我有些局促不安地点点头:“您是……不对,您怎么从壁橱里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我那句话讨得了他的欢心,这位初时面容清冷的先生,忽然就跟春雪消融似的眼角眉梢都带上了几分暖意,他甚至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苍翠浓绿的眼瞳里晃出几分柔和:“虽然来早了些,不过这也不错……”

 

我听不太懂他说的话,只是有些不自在地想扭过身体避开他的手:“请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就报警了!” 


可他不禁不绝地害怕,反而越发笑容愉悦,只是下一秒他忽然盯着壁橱上得一排相框神情微微怔住,而后他疾步走过来牵起了我的手,身上墨绿色的长袍随他的步伐荡开湖水般的涟漪:“阿黛拉,我接下来做的事,你要保证不能告诉任何人。” 


“你、你要干嘛?不对为什么我要帮你保密,你是坏人怎么办!?”我使劲儿往后退,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很奇怪,这人似乎也没怎么用力,因为我不觉得被抓住的手疼,但我就是抽不出自己的手。 


他沉默片刻后忽然把我直接抱了起来,靠得近才越发意识到这个人长得十分精致好看,尤其那头铂金色的头发,在昏黄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只是那双湖蓝色的眼眸如同星辰永寂的湖泊般深邃:“我若是坏人,就该用别的方法了……” 


“你别老说我听不懂的话,你突然出现我家,现在又要做什么事让我保密,太可疑了!”我气鼓鼓的瞪着他;“你别欺负我是小孩子哦,我咬人可疼了!” 


这位先生似乎眼神微微凝住,而后面颊泛起了淡淡的绯色:“……是挺疼的……” 


“嗯?你从哪知道的我咬人很疼?我其实根本没咬过!”我不高兴了,扯着他的领带发火:“我才没咬过人!你为什么要说‘是挺疼的’!?” 


“你自己说你咬人很疼的。”他倒也没被我的胡搅蛮缠搞得不耐烦,抱着我走到了祖母房间外,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根棍子,棍尖朝着门锁晃了晃,从他唇齿中蹦出了我听不懂的词汇。 


下一刻,卧室的房门悄然打开,我愣愣地睁大了眼,然后开始剧烈的挣扎:“你你你小偷!!” 


“你家除了……有什么可偷的……”他被我吵得有些没办法,把我放了下去。 


我一踩到地板就往祖母那跑,抓着被角朝熟睡的祖母嚷嚷:“祖母,祖母快起来了,我们家来小偷了!” 


但是祖母没有回应我,她只是面容酡红的安睡着,这令我感到越发不安,我试着伸手去摸她的脸颊,却被这突兀出现在我家的先生捉住了手:“还来得及,但你别碰,会散掉……” 


我茫然地回头看他:“什么会散掉?” 


他在怀里掏出了一只玻璃瓶,手指轻轻抓着软木塞拔开,随后将里面莹绿的液体倾倒在祖母身上:“你该庆幸你的时代没有所谓的魔法部……” 


他又在说些我听不懂的词汇,但他看过来的那双眼实在太美,簇拥着万千星辰安睡的湖泊既闪烁又寂寥:“我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阿黛拉。” 


“……你别说我听不懂的话先生,总之,总之你是在帮我祖母是吗?” 


“对,我在帮你挽留她。” 


“……那我就帮你保守这个秘密。”我把嘴唔起来,作出一定不会乱说话的姿态。 


他收起了玻璃瓶,眼底含着淡淡笑意又伸手揉揉我的脑袋,很奇怪,我特别不适应被他这样对待,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很难受。 


他似乎瞧出来我的窘迫,却笑得越发肆意:“这可不行,我总要讨回利息……” 


“难道我爸爸欠你钱?你、你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的力量,你是传说中的魔法师吗?”我看过那种电影,巫师可以呼风唤雨什么的,然后穿梭天地来去自如特别厉害。 


他却没有回答我的这个问题,而是低头看了眼他的掌心,随后微微皱眉握紧了手,又看向我微微笑起来:“还不太稳定,下次……下次我再告诉你更多关于我的事吧,阿黛拉。” 


“诶?你要走了吗?”我有些怪舍不得的抓住他的衣袖;“那个,不能说你是谁也没关系,留下来一起吃晚饭也不行吗?” 


他反握住了我的手,微微笑着说:“会有机会的,我们来日方长阿黛拉……” 


他缓缓站直了身体,挺拔的像雪顶上苍劲的松:“以及,你该记住我的名字,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我的阿黛拉。” 





祖母那天睡到深夜才醒,我趴在她身边睡得很浅,她一起身我就醒过来了,似乎并未了解到具体情况,祖母对于我擅自进了她的房间不太高兴,但因为我忽然哭起来也没有责备我,只是拍抚着我的背脊叹息着。 


那之后祖母和我之间似乎越发亲近了些,她跟我提起我没怎么见过面的祖父,说祖父是个性格孤僻有古怪的人,经常到处挖着草药就忘了回家。 


她也是偶然被祖父搭救才感觉祖父或许是个好人也说不定。 


我觉得听起来我的祖父就像个巫医,甚至都不需要去看他的照片,我都能自己脑补出一身黑袍遮住脸佝偻着背脊的人物形象。 


祖母还对我开放了祖父的书房,我在里头看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包括了,一根藏在木匣子里的枯木枝。 


这令我想起了那天不期而来的先生,他手中也有着类似的东西。 


好奇心让我拿起了那跟木枝上下研究,学着马尔福先生的姿势把这木枝挥舞起来,不过什么也没发生就是了。 


半个多月后的午后,我坐在祖父的书房里翻看一本《纯血家族堕落史》,我年纪太小,很多词汇看不懂,看得久了就脑仁疼,正准备撒手放弃,有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后头伸出来那过了那本书,我扭头去看时,他已经神态自然的在我身后靠着我坐下,揽着我坐到了他腿上:“所以你是这么大就开始对……咳,感兴趣了?” 


“天啊马尔福先生!”我真情实感的震惊了,趴在他怀里那手去揪他的脸颊,他肌肤细腻温热,弹性极佳:“你是真的!” 


他扒下我作乱的手,神情有些不渝的垂眼看我:“不然呢?” 


又摁着我的脑袋怪让我坐好,把手里拿本书塞到了一旁的书架上,这手长得令我嫉妒,我放书还要跳下躺椅走几步,他只要一伸手就够到了。 


然后他抽出了另一本书:“来给你说童话故事吧,阿黛拉。” 


“不要啦,都是些什么个王子和公主幸福生活在一起,我听个开头就知道结局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唇边带着笑又把书放回去:“原来你不喜欢这样的故事结局啊。”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有不喜欢,只是觉得千篇一律,没什么新意。” 


“那换了你,你会怎么写呢?”他似乎对我的想法很感兴趣,转过来看我,眼神满含鼓励。 


我觉得好吧,既然你满怀期待我能告诉你,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说吧:“我觉得王子跟公主在一起说不定是为了彼此面子好看,或者王子需要公主国家的兵力,公主需要王子家的钱财,他们或许对对方也有爱,毕竟双方长得都不赖,但肯定更爱的还是自己……” 


“……六岁的阿黛拉真让我吃惊,噗……倒也不算错,然后呢?” 


“于是有一天他们会遇到自己真正爱的人,他们命中缺少的那部分,至于是哪部分……唔,我啥也不缺所以我说不上来。” 


“你什么也不缺?” 


“……至少现在是这样,我觉得我过得很好,很幸福。” 


“……是呢,你现在什么也没有失去,所以你什么也不缺。”他又开始说一些我听的很难理解的话,并慢慢在眼里流露出几分寂寥,像是在叹息什么无法挽回的遗憾。 


我觉得不太舒服,坐直了去摸摸他的头:“也祝你什么也别失去,祝你什么也不缺,把我的幸福分你一半好了,别难过了呀先生。” 


他便笑了,湖蓝色的眸子里有星屑在闪烁着赢弱的光辉,令我想起夏夜里的星空,星辰聚集在墨色里又壮观又卑微。 


“分我一半也不够呢?” 


“……你别太贪心啊马尔福先生,我全给你的话我自己就不幸福了啊。”我不高兴地鼓起了腮帮子瞪他。 


他倒也没跟我纠结这个,翻开了手里的另一本书:“玫瑰与夜莺的故事听过吗?” 


“那是什么故事?” 




  【Its quiet company】 

   

   


九岁那年祖母过世了,我没怎么哭,因为临别前祖母告诉我说她去见祖父了,她笑得很开心。 


我觉得如果因为她如此幸福地去跟爱人团圆而哭泣,会显得十分的不懂事,我甚至想笑一笑说声祝您和祖父顺利团聚。 


不过碍于父母跟没见过几面地弟弟都哭得很伤心,我实在不敢显得格格不入太厉害,还特地揉红了眼睛假装已经哭过了,沉默着站在他们之中,心里想着祖母假使真的能看到自己的葬礼,大约是十分不满的,她明明是如此开心的去跟爱人团聚,却要被人哭哭啼啼的打扰安宁。 


之后父母便提出带我一同回伦敦,但我却拒绝了,我说我想一个人在这边再呆一段时间,我有些不适应祖母突然离去。 


父母对我表达了理解,在他们看来我跟祖母生活多年感情深厚,必然是对这里恋恋不舍的。 


但其实,我只是怕如果我跟他们去了伦敦,马尔福先生会不会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祖母葬礼后一周父母回了伦敦,这一周里我充分展现了自己的独立生活能力,足以让他们安心的连个保姆都不必给我请,只要按时打钱进账户给我就好了。 


在他们前脚走后,马尔福先生踏月而来,他一直神出鬼没的很,我经常怀疑他有没有可能是天使、精灵、巫师等等神奇种族,不过他一个也没认,对于我的猜测通常一笑了之。 


他每次来总是喜欢给我念故事书,偶尔极少数时候,会在深夜里呆着我悄悄从窗户飞出去,借着夜色的遮掩带我漫步在威尼斯的街头巷尾。 


我大概能察觉到他不想被我以外的人看到他的存在,这令我微妙的有些得意很高兴,像是我是被他特许的人,可以肆意地与他见面、触碰他,只有我才可以和他交谈,被他拥抱。 


而威尼斯实在是个处处都存在着艺术与美的城市,你无论是在任何一条巷道还是河湾,放眼望去能够看到的都是几近浮世绘般的美丽,浮雕与色彩,巴洛克风格又或是文艺复兴风,这座海上城池像是没有死角般的完美,处处都是令人醉心的美丽风情,走着走着就会让你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地,只想沉醉在眼前的美景。 


这几年我们在夜色里走遍了每一个大街小巷,却也依然能再重新走过的道路上发现新的惊喜,马尔福先生学识非常渊博,我无论对于什么感兴趣问他这是什么,他都能娓娓道来说起那些雕像,这些斑驳的墙壁,都曾经如何被人们所喜爱,如今却落寞在岁月里逐渐颓唐。


而其实比起白天,夜里的威尼斯更有趣些,毕竟威尼斯是座非常没有规律的城市,它的道路七拐八拐堪比迷宫,白天就算看着路标地图你都未必能找得到正确的方向,就算是我这样在这里生活多年的人,也出现过好几次照着路标走最后绕回到了原点的无奈,所以在晚上逛威尼斯,只要按照旅游城市的通病,重要景区一定会灯火通明,通往那里的道路也肯定比一般的道路要明亮,到时候只要像飞蛾一样循着光芒而去的话,就能找到白日里寻隐者不遇的美景了。 


我们沿着河道没有具体方向的走着,沿途本没有多少灯火照明,却在进入到大运河中间段的时候发觉到两岸的灯火如昼,灯火迷离下的石雕有种烟火人间般的风情,比白天看着的时候凸显出了更多的趣味。 


人流量并不算特别多,大概比起圣莫伊斯教堂,更多的游客会更热衷于夜游圣马可大教堂,细巷的道路上铺着不规则的沥青石,灯光下巴洛克风的建筑散发出阴郁质感,马尔福先生一直牵着我的手,在我有些不小心绊倒时,及时的扶住我免我摔跤。 


快零点时我们就返回家中,他以往都与我同睡在我的卧房,我年纪小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近一年来学校里说起了性别生理常识,我才意识到或许这样不太好,不过不知为何,又觉得其实也无妨。 


大约是他表现的太过坦荡,而且我房里也就那一张床,难道我还要把他赶去睡地板吗? 


祖母在时,马尔福先生不常出我的房间,他不乐意见我以外的人,连吃东西也都是我送上去,祖母只当我喜欢夜里吃宵夜,还取笑过我迟早要吃成胖子。 


如今祖母离世,他才活动范围大了些,也开始在客厅里陪我一起看些电视剧,并经常用他神奇的魔法帮我做家务,看得我十分崇拜,就跟我说不过是小把戏,我问能不能学时,他就显得有些为难似的微微蹙眉,可眼底里隐约又有些别的意味,似乎是想笑的。 


但我那时小,只觉得他是为难了,以为魔法是不能外传,所以赶紧道歉说是开个玩笑,别当真。 


他反而显得更不开心了,一整晚不搭理我,把自己关在我祖父的书房,第二天一早我去敲门也不理我,到中午我觉得不太对,拿钥匙开了门锁进去才发现,这人又不见了。 


他就这样,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也许哪天就彻底不会来了。 


我不高兴的撇撇嘴,又噔噔噔下楼去吃饭,看着做多了的沙拉跟装好的他那份意大利肉酱面,气得直翻白眼,又装冰箱打算晚上再继续吃。 


隔了有小半月,他又来了,神情有些疲惫的直接在我身边躺下,满身潮湿的味道,我看着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舍得朝他,把被子分给他盖好,他笑了笑忽然伸手把我捞过去:“你真的想跟我学吗?” 


“……什么叫真的想?” 


“就是,你如果打算跟我学,那就要跟我走,以后都不能在见你父母弟弟,也不能再回到这边来。” 


我有些愣住看着他,他则眸色深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似乎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是认真的在告诉我后果。 


这就有些为难我了,尽管父母对我来说已经有些感情生疏,我对弟弟也没有很多的在意,但我依然是爱他们的,而我确定他们对我也一样。 


况且就算不提他们,我对于目前生活里认识的朋友们也是舍不得的,我还跟克里斯汀约好了一起参加狂欢节。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笑得有些讥诮起来,眼眸里有些我看不透的复杂,似乎是生气但又不全是,说话的语调也带了几分我陌生的冷意:“阿黛拉你才是贪心的人啊。” 


我被说得有些恼羞成怒,推开他背过身去:“烦死了,睡觉睡觉。” 


“呵……没关系。”他靠近过来了,我能感觉到他在抚摸我的头发;“贪心点吧,我把能给的都给你,就像你……” 


“像我?”我有些困惑的回过头去,却看到他已经闭上了眼。 


老实说我一直很奇怪这点,马尔福先生似乎认识我,对我十分的熟悉,我没有说过的我的过敏源他都知道,我未提及过的我的口味喜好,他也都一清二楚,甚至我说谎的一些小动作他也看得出来,我在他面前像一碗水,被他一眼看透。 


但我却完全没有对他的认知,只在这几年的断断续续相处里摸索着他的脾气喜好,这让我觉得很不公平。 


那之后,我对他态度淡了些,他看得出来我在跟他生闷气,却没怎么打算哄我,反倒是我渐渐憋不住,又气又委屈,有天夜里睡着睡着梦到他再也没有出现,终于崩溃的哭着醒过来抓着他说:“你带我走吧,我跟你走,去哪都可以,我跟你去……” 


他一边给我顺气一边似乎叹了口气,却始终没说要不要带我走。 


那天早晨醒来后,他又不见了。 


此时我已经要十三岁了,父母来电希望我能到伦敦与他们团聚,我已经婉拒太多次,母亲在电话里甚至哭着说出是不是因为记恨当年我被他们留在祖母身边,所以才再也不愿意回到他们那里。 


那有什么好记恨的,我自己当时也是自愿留下的,但让母亲这么不安,我也知道不能再拖了。 


于是我承诺父母,春天的时候一定会去伦敦,现在快冬季了,伦敦一定很冷,我不想在冬季的时候去那里。 


母亲随笑颜开的在电话那头表示没问题,并询问我喜欢什么样的房间,她要给我重新整理房间。 


我想了想,问我们家位置在哪里,母亲说距离泰晤士河很近,给我留的房间推开窗就能看到河水。 


“……那就不用特地装修什么了,给我一盏月亮小夜灯就好了。” 


接下来我只要跟马尔福先生说明一下搬家事宜……他应该能跟我一起到伦敦的吧,我记得他说话的口音和我父母十分相似,只是比起父母亲的随意口吻,他更讲究些,遣词造句都十分的优雅,像极了一些老电影里的绅士。 


可我从初冬等到了隆冬,我也没能等到他的出现。 


我在祖父书房里翻找着那些他曾看过的书籍,我想只有看过他看过的那些书,我才能拼凑出一些我曾经没有在意过的东西,又再找到了那本《纯血家族堕落史》,我翻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家族—— 


马尔福家族。 


我回伦敦的行李忽然就增加了许多书籍,我把诸多曾被我自己当成奇幻小说的书籍整理出来带回了伦敦的家中,并趁着开学前认认真真读起来。 


有关于马尔福家族最后的族长【德拉科·马尔福】的记录非常多,并非他有多杰出多力挽狂澜,而是因为他曾是救世主哈利·波特的同级生,并且也是救世主除了伏地魔之外最大的劲敌。 


他被贴在不光彩的位置上,给文人无数的灵感反复讨伐他,挖掘他的经历去批判他,他们说他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论什么都可以牺牲,包括自己的婚姻。 


我看着一本本书里他的肖像插图,不难看出它与我所认识的马尔福先生之间存在的联系,有些肖像甚至是活的。 


仅仅一两秒的转过头微微抬眼,然后定格又恢复到之前侧面,黑灰白的色调里他的眼眸变成了纯黑色,面色阴霾眼神森冷,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马尔福先生。 


可他们的相貌如此的相似,连眉间的褶皱都一样,微微抿着唇的倔强也一样。 


而后关于他的文章里的最后,都写着—— 


【2015年冬季,德拉科·马尔福于意大利威尼斯凤凰剧场中遭遇巫师安全局狙杀,据悉他并未被新立的巫师安全局当场逮捕,但却在此后下落不明,我们可以怀疑他其实是转移到了安全局那一方,为了保全马尔福家族,德拉科·马尔福也许在救世主哈利·波特的劝解下,选择加入了安全局,这个狡猾的斯莱特林,永远不会轻易死去。】 


“……这要是个奇幻故事就好了……”我这样想,然后把那些书放回到书架上,回到书桌前看了眼台历。 


此时是20XX年,4月17日。 


我有点脑壳疼,如果他是这个马尔福,那他至少已经五十多岁,可在我眼里他的模样不会超过三十岁……当然也有可能是巫师中有名的美颜药水让他维持住了年轻的容貌,可是他为什么要特地到我跟前来? 


我越想脑子越乱,谁都没睡好,第二天下楼被父亲送着去学校报到,临下车,父亲忽然掏出了一块造型古朴却又十分精美的怀表给我:“这是你祖父当年给我的,这么些年爸爸也没送你什么,就用这个先当利息,但愿你能喜欢。” 


我起初没在意的接过来道了声谢,等进了校门忽然又觉得不对,把这怀表拿出来翻看着,越看越觉得眼熟,恨不得立刻回家翻书,跟着又觉得如果是真的,那我不回家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只要再回到这个时间就行了。 


我深吸了口气,打开了表盖,看着表面上刻着细小字母的两个圆环,以及中间好似沙漏的指针,颤抖着手之间挨个的逆时针波动回去,关注着底端的年月日时间,一直到他们走到1991年7月27日。 


眼角余光中所有的事物都在忽然间褪色斑驳成了碎片,平地而起的旋风卷着我进入到漩涡之中—— 




  【I said I would】 

   



我觉得我去早了,我应该十五六岁的时候去,那时候我应该会再长高一些,这样我就能像当年一样摸他的头了。 


而不是比他大了两岁却差不多高的模样,外加上这人十分傲慢不讲理,被他气得当场哭起来。 


居然说什么不跟麻瓜说话,还说我长得丑,还说我的头发像海藻,还批判我穿的像七拼八凑的布袋子! 


你以后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可是自己主动来找我的!你说我头发是绿丝绸!这裙子是你给我选的!你夸我超可爱是光之精灵! 


我被这人弄的气呼呼的回去了,心里憋着火憋了几个月,没忍住又掏出了时间转换器去找他,这时他在火车上,看到我的时候吓了一跳,大概是觉得我这样的麻瓜怎么也会出现在霍格沃兹的火车上,我得意洋洋的看着他,然后他却忽然有些紧张的拽着我进了小隔间:“你怎么偷跑上来的?被发现了我可不知道你会被怎么处理!” 


“我哪知道回到这来……”我几乎要翻白眼,一屁股坐下去,手在口袋里摸着怀表抬头看他也有些烦躁的坐我对面,想了想正要开口,却看到他翻出了本书,着急地找着什么,便问他:“……怎么了?” 


“研究一下能不能把你变成猫头鹰之类的……” 


“为什么!?你,你再讨厌我也不能把我变成鸟吧!” 


他抬头不耐烦的给我一白眼:“我是为了顺利带你出去,不然你这样,等会下去就被当场抓获。” 


“你们巫师对普通人到底是有怎样的深仇大恨……”我话说到这想起来那个所谓的‘巫师安全局’,便噤了声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却有些烦躁的盯着我看:“你到底怎么回事,明明就是个麻瓜,为什么你可以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是身上有什么魔法神器?” 


有啊,时间转换器……鬼知道怎么到我祖父……等等,在意大利威尼斯凤凰剧院,那不是我祖父曾经工作的地方吗? 


我突然开始散发性思维—— 


他不愿跟我祖母碰面,但是他一来就救了我祖母…… 


我脸色一定非常难看,因为马尔福小少爷看我的眼神带了几分惧意:“你、你怎么样、干嘛啊,不想说就别说,干嘛一副想杀我的样子,别,别以为你女生我不会还手哦!” 


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怕崩不住又要哭了,我觉得不行,我回去就要跟我爸要祖父的照片瞅瞅,因为我自己真的没见过,他在我刚出生没多久就过世了,祖母怕赌物思人都没在家里摆出过他的照片,我现在很怀疑眼前的人跟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所以我当机立断把他推出去了,他大概也被我惹毛了,气哼哼地背过身:“走就走,下次再见到你我就直接把你变成青蛙!” 


我忍着眼泪把时间调回去,大半夜的去敲父母的房门,哭哭啼啼说想看爷爷的照片,我爸被我吓着了,问我怎么了,我一边哭一边翻相册,一看相片上皮肤小麦色的祖父,我扑哧一声又笑了。 


这下我爸更紧张了,局促不安的看着我,仿佛是在看一个神经病,第二天还请了假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所幸检查一切正常,我爸妈总算放了心,也认可了我说的梦到了爷爷奶奶,爷爷说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因此深感愧疚才哭了的说辞。 


证实了自己猜测是错误的之后,我有了新的推测,或许当年马尔福先生重伤被我祖父救了,并且发现我祖父是个没被发现的巫师,所以大概可能收为了弟子? 


然后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把这个时间转换器送给了我祖父? 


而之后这个人就跟我有了这么层联系? 


………………算了,就当是这么回事吧,我揉了揉脸,调整时间呼啦一下又去找11岁的马尔福少爷。 


并喜滋滋的发现,我比他高了一丢丢,果然坚持喝牛奶是有助于长高的哈哈哈哈! 


大约是记仇,这人看到我就转身走,我也自知自己理亏,追着上去把带过来的曲奇饼干塞给他,疯狂夸他长得英俊潇洒气宇不凡一看就是未来的巫师之光巴拉巴拉。


彩虹屁吹了几分钟他就美滋滋的拉着我展示他新学的魔法——


把羽毛弄得飞起来。 


……未来的你能把我都给弄得飞上天,还可以凭空炸几朵烟花,贼浪漫了。 


但这个时候还是要夸他:“好厉害!怎么办到的!好想学!你那么厉害教教我啊!” 


他会带着几分得意,又隐隐有些为难的看我:“麻瓜学不了的……我是说,你没有魔力学不了这个的……” 


我其实早就知道了,但还是装成很失望的样子叹口气:“哦……那算啦……” 


“……你也别太灰心,天赋这种事也不是你的错。”他拍了下我的肩膀;“反正,要是有什么需要魔法的,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对吧。” 


我忽然想起那年他从壁橱里出来,拿着一瓶莹绿色的液体倒在祖母身上的事儿,一瞬间我有些颤抖起来。 


我不受控制的忽然抱住他,又想哭了的把他抱得紧紧的:“德拉科你简直是天使!全世界最棒的天使!” 


“咳、咳咳……松、松手,你要勒死我了笨蛋!” 


“我真是喜欢死你了德拉科!” 


“………………” 


我其实想找一找现在的德拉科在哪里,可我不过是个孩子,也不可能让爸妈帮我发不这样的寻人启事,他极力的隐藏着自己的踪迹,说明他还有危险,所以我不敢冒险做让他陷入更危险的事。 


我变得格外珍惜小德拉科的每分每秒,所以哪怕我已经十四五岁,我还是会特地跑到他十一二岁陪着他慢慢过。 


但他似乎逐渐对我的到来不是那么的高兴,有时看我的眼神带着阴郁,我不确定能不能问他,所以总是对他欲言又止。 


当我十六岁他十三岁时,他第一次对我发了火,质问我到底是什么,对我的来历表示了极大的恶意揣测,认为我是傲罗的间谍,又说我是麻瓜的特工,说到后来一脸疲惫地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地面:“……你为什么长得那么快……下次你是不是就已经成年了……” 


我走过去想摸摸他的脑袋,他却一把拍开了我的手,可下一瞬又抓着我的手臂抬头看我,湖蓝色的眼眸里仓皇又不安的情绪包裹在我落在那的缩影:“你别再长大了,我要赶不上你了阿黛尔……” 


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我抱着他,努力想着可以挽救的办法,或许我应该学他那样,隔一段时间再来,而不是在他的生活每一天都尽可能地冒出来。 


这会导致他产生了我成长比他更快的错觉,但其实是我故意不管自己的时间走了多远,还是要回到他跟我分别后的一天来陪伴他。 


于是我开始改变去见他的时间,我不再把时间拨回到分别后一天,我会隔上两到三周,可这似乎依然没有缓解他的焦躁,甚至让他看起来更加易怒,只是教养让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能随意爆发出来。 


我能察觉到他的焦躁,我试着问他为什么看起来对我更生气了些,他把围巾解下来挂在架子上,又去解开外面的长袍:“你最近很忙么?” 


“算是吧,准备考试了。”而且是大学,父母希望我尽量选择伦敦境内的大学,但我却很想回到威尼斯,我在想我的时间里,马尔福是不是还在威尼斯。 


“……只是考试,就能让你忙得十天半个月不见人?”他那双湖蓝色的眼眸染着墙壁上的烛火,忽然像是四周芦苇荡起火被包围的湖泊,湖面一片火烧火燎,湖水下却不知道是怎样的深谙。 


我心底略有些发慌的抿了抿唇:“是真的,我一向比较笨你也知道,如果没考上好大学,将来就只能混日子了。” 


“……混日子不好吗,有人养你不好吗,舒舒服服地被佣人伺候不好吗?”他板着脸把羊皮纸扯了一卷到书桌前铺开坐下,看样子是要开始写作业。 


我松了口气,他这样就等于是没事了:“也不是不好,就是不适合我……我还是喜欢自己做些什么换取来的生活,劳碌命吧,大概。” 


他偏头给了我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然后又继续写他的作业:“口袋里有跳跳蛙糖,摸到小方块的话是缩小的冰柜,拿出来我给你解咒,里面有别的吃的。” 


我答应着去摸他的口袋,但是摸着摸着,有两个小方块,我直接全都拿出来了放到沙发前的空地上:“德拉科!” 


他头也没回的抓起魔杖念叨着咒语挥过来,砰的一下,我面前弹出来一个小冰柜,以及一个礼盒。 


“咦……”我意识到自己拿了多余的东西,扭头去跟他说:“好像拿多了一个,你要不再变回去?” 


他还是没回头,烛光下他的耳朵微微泛着红:“都是给你的啦,自己看,别烦我写作业。” 


我撇撇嘴,蹲下去拆盒子—— 


是条礼服裙子,塔夫绸质地缠着轻纱,香槟金色和他的发丝十分相近。 


如果是阳光下,或许会无限接近婚纱的珍珠银也说不定。

 

我突然越发想见到我的时间里的德拉科,满溢出来的思念几乎让我忍不住落下泪来,那个人现在在哪呢,他是不是偶尔会回到祖母的那间小楼,却发现我不在那,而感到失落,并深深思念着我,就像我思念他一样。 


我十八岁时,德拉科十六岁了,他近两年过得越发不愉快,许多的事情压在他身上,以至于他有时会突然夜里惊醒,然后死死抱着我喘息着,像是搁浅的鱼迫切需要回到海里。 


我想不到什么办法可以帮他,只能一遍遍亲吻他的眉心,拂过他满是冷汗的背脊。 


他已经是手掌宽厚的少年,有时发起狠来能在我腰上留下清晰的指痕,两三天才能完全消退下去,还能把我的脖颈咬得青一块紫一块,像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把他体内的刺痛传递给我,让我也替他分担一些沉痛。 


他的变形术已经熟练得炉火纯青,会把我变成小白鼠装在他口袋里带出去,我对这个形态十分不乐意,但他却死活不肯给我换别的,没有魔力没人///权的我只能忍耐着这个形态跟在他身边。 


在某天清晨,我迷迷糊糊里看到他手里掌握有些熟悉的怀表,见我睁开眼,他就把那块表随意地放回到我口袋里,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坐到了床沿边冲我笑了下说:“之后别再过来了,接下来我要很忙了,阿黛尔。”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想说什么他却摸了摸我的头:“没关系,别担心,很快会结束的,隔两年以后再来找我吧,那时候一切都好起来了。”

 

我知道不可以说那些,我知道一旦历史改变这个人甚至不会再跟我有交集,我所经历的一切都会被扭曲,但我无法对他的未来视而不见。 


我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事无巨细都交代清楚,就算有可能是他在诈我主动说出来,我也心甘情愿跳下陷阱助他跳出火坑。 


“我的未来没有你,但是没关系,你值得更好的未来,德拉科。” 




  【Into my veins】 

   



二十四岁的冬天,我回到了威尼斯,祖母的房子已经无法再去,那里已经被淹没到了二层,不断的水位上升让这座水城越来越艰难,不管怎样的挽救,都无法拉扯住他离去的步伐。 


我有些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如此执着回到这里,或许是年幼时与祖母在这里相依为命的记忆让我对这个地方无比留恋? 


我不知道,我的记忆有些古怪,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说,我是选择性失忆,或许是遭遇过什么,又或者是某些事情我不肯接受。 


父母反复确认不影响我正常生活后,对这个病症也就不是那么紧张了,我自己也没什么太大感觉。 


我入住了圣马可广场附近,这自从十二世纪起就作为威尼斯政治和宗教以及日常生活重心的广场,虽然在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旅游热点。


然而当我踏上这片土地看到广场周围散布着的,那些散发着文艺复兴时期气势磅礴,精美恢弘的建筑跟宫殿时,才会察觉到,圣马可广场那自古以来的骄奢气息从未散去。 


我看到那些鸽子是有些诧异,毕竟现在已经隆冬时节,我以为他们应该飞走很远了才对,不过能遇到也挺好,我就买了包面包糠站在那胡乱的撒。 


在忽然间前面的鸽子纷纷扑着翅膀飞起来,似乎有人从那边走过来了,我眯着些眼睛迎着日光看过去。 


阳光下近乎珍珠银半色泽的发丝闯入了视线,逆光里他湖蓝色的眼眸只有微弱的一点荧光,如同盛夏月色笼罩下的湖泊,而我是无意遇见湖泊的旅人,将影子投射到了湖面上,模糊的晕开几圈涟漪。 


“有人说她的未来没有我。”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所以我来了。” 


倘若此爱隔山海,那么山海皆可平;而如果所爱隔着数千昼夜—— 


那就超越这时间去抓住那双手,别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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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旧文重发,之前的被老坟头搞成仅个人可见了,我也是今天跟朋友问了句她那边看我现实文章有多少时,才意识到自己公开发布的文章数量有异常,仔细查找下发现很多文章都被转成仅自己可见了。



也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懂,稍微解释下就是:

        在曾经的时间线,阿黛尔的祖父救了当年的德拉科,并从德拉科那里学习到了一些巫师的知识,获赠了很多珍贵的书籍。 

        阿黛尔祖母去世后,她被父母接回伦敦生活,偶尔跟父母在假期回威尼斯,然后翻看了祖父的书房里的书籍,从书籍上得知了德拉科的存在,回到了过去跟德拉科恋爱,但是德拉科最终没能留住阿黛尔在过去。 

        这些是过去。 

本文写的是:

        德拉科从过去到未来找阿黛尔,因为过去那个前提影响下,他对阿黛尔很熟悉,同时他还在被巫师安全局追捕,所以他不得不躲躲藏藏,在他消失后,阿黛尔也发觉到了他的身份,去了过去像从前一样跟过去的德拉科恋爱了,也和从前一样把一切告诉了德拉科,但这一次的德拉科走了另一条路,他跟波特私下通气合作了,并把一切处理好后,选择来未,来找他的阿黛尔。 


文笔有限没能表达的很清楚,只好事后来解释一下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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