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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乙女] 無機質 (伏黑甚尔)

⭕私设原女:禅院美波 X  伏黑甚尔(禅院甚尔) ,本篇收录个人志《隔万千光年宇宙献吻》  因为是商稿缘故,结局放在彩蛋里,需糖果交换,请见谅。

    真实骨科,擦边描写,存在角色OOC,以上。










暮色四合时,庭院里的石灯笼在仆人们的奔走下逐个点亮,包括一些树梢上坠着的灯笼,暖橘色的灯火映着泊泊流动的一湾水流,水光与灯火辉映,浓绿的树木间和昏暗的地面上便出现了一片流光溢彩。

 

深秋已过即将迈入初冬,不过那几株苍老的枫树依然浓烈夺目,顺着假山的崎岖的脊梁倾泻而下,几乎要冲到水中,几片落叶随风落下,被水流卷着一路向前跌进了深潭中。

 

禅院甚尔拖着既疲惫又痛到麻木,只有肌肉本能反应在颤抖的身体沿着这条石板路缓慢的走着,在不经意间瞥到了石灯笼和灌木之间的孩童,那孩子跟他看起来大约相差个一两岁,穿着应该是结城绸高级料子的浴衣,乌黑发亮的头发挽着一个丸子发髻在后脑勺,卡着一只初形近世插梳。

 

一看就知道和他不是一类人,哪怕身体里流着相连的血脉,但他在沼泽里,这女孩却在云端上。

 

他懒得管这女孩为什么躲在这,这个点了不知道还有没有饭吃虽然以他现在的高度,勉强也能够到灶台自己煮面吃,但他四肢都很酸痛,被所谓的父亲推出去当成人形沙袋跟堂兄弟,甚至是叔叔伯伯之间混打了一天,禅院甚尔就算体质再异于常人,如今也不过是个八九岁的男孩,怎么可能扛得住高强度高密度的轮番对战。

 

他光是这样挺直了背脊慢慢走回自己的起居室,就已经是在耗尽最后的那点力气了,其实每走一步都有种自己快要抬不起脚了的预感,每一次呼吸都比上一次呼吸更费力,只不过是那点不愿就此倒下的信念支撑着。

 

毕竟倒下了的话,是不会有人来扶他一把的。

 

“哥哥。”

 

稚嫩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用了个他非常陌生的称呼,至少在他以往所有的记忆里,从未有人称呼他‘哥哥’或者‘弟弟’,尽管跟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少年少女们并不少,但在这个腐朽发臭的家族里,儿女对于父亲甚至都称之为‘家主大人’而不是‘爸爸’。

 

禅院甚尔产生了片刻的恍惚,尔后又觉得有些好笑,这是什么新的捉弄方式吗,他有些嘲弄的笑着转过头去,刚要开口问候一句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却看到那女孩极快的伸出手抓住他拽进了灌木后边:“快躲起来,被抓到了我就又要被关回去了……”

 

“……你被关跟我有什么关系。”禅院甚尔没好气的打了个哆嗦,不是他自己愿意的,而是身上那些伤口被女孩这一连串的动作扯到了,疼痛带出来的本能反应。

 

似乎有所察觉,女孩放开了手打量他,随后有些窘迫的在自己的身上摸啊摸:“对不起,我那个,不是故意弄疼你的……找到了,给你!”

 

在那小小的手掌中,放着几颗玻璃纸包装着的糖果,她一股脑的塞到了禅院甚尔手心里:“哥哥原谅我吧!”

 

他想也没想的直接把糖丢到她脸上站了起来,不顾女孩慌张的表情,朝着前方快要走过去的几位仆人喊道:“她在这。”

 

“诶!?”女孩显然没料到禅院甚尔会把自己直接暴露出去,惊得睁大的双眼,随后连忙就要窜出去,可惜没跑几步就被另一边赶过来的仆人堵住了。

 

小姑娘在前后夹击下不得不放弃,垂头丧气的被簇拥着从禅院甚尔身旁走了过去。

 

她在人群里回过一次头,瞥向脸色得意又带着些恶意的禅院甚尔,他以为小女孩会怒视他,但那孩子只是在和他目光交错后微微笑了笑:“哥哥下次见啊。”

 

这让禅院甚尔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才会被关着,直到所有人都走远消失在视线范围,他才扶着膝盖坐回了泥土地上,差不多就要到极限了,这么想着他的手指触碰到了有些凉的塑料物质,偏头看,是那孩子给他又被他丢回去的糖果。

 

在犹豫几秒后,他还是颤抖着手捡起来撕开了包装,把粉红色的玻璃质感硬糖丢进了口中。

 

泛着淡淡的苹果香,香甜里带着一点点微酸,催生出许多唾液,裹着那香甜的酸吞进腹中,慢慢感觉心跳被安抚了下来,不再那么急着撞开他的胸膛。

 

禅院甚尔没有可以去打听那孩子是谁,她只是偶然的一个插曲,过了就不必再去想,结果没想到几天后的夜里,那孩子不知怎么找到了他的起居室,他从训练场回来时,远远就看到那瘦小的女孩坐在缘侧,白里透着淡淡粉色的脚丫子悬在边缘晃啊晃,悠闲又烂漫的抱着一大碗草莓,眺望着天空哼着不知名的曲子。

 

明明还隔着很远的距离,女孩却像是对他的气息十分敏锐,突然地抱着那一大碗草莓爬起来,笑嘻嘻地朝他跑过来:“哥哥、哥哥你回来啦,快来,我给你带草莓来了!”

 

禅院甚尔发现她用了一种非常腻人的发音称呼他,一般‘哥哥’都会发音为‘お兄ちゃん’,但是女孩却发音成了‘に に ’。

 

她把那碗草莓塞到他怀里,挽住他手臂带着他往屋里走:“我好不容易能自由活动就来找你了,哥哥最近怎么样,我想象哥哥姐姐们那样去上课来着,但是不管是父亲大人,还是母亲大人都总说我还小……是不是长到像哥哥这么高就是长大了?”

 

禅院甚尔不是很懂这孩子,他皱着眉打量她,却怎么也没能从她眼里看到类似其他兄弟姐妹眼中相同的情绪,那双水绿色的眼眸里太过清澈,只有他清晰的倒影,别的什么都没有。

 

却依然令他感到恶心和胸口揪紧的刺痛感,所以他毫不客气地冷笑着抽出了手,更让那碗草莓摔倒了木地板上,鲜红的莓果滚落缘侧掉在了灰扑扑的地上沾染了污秽。

 

“有病吧你。”禅院甚尔居高临下的看着衣装精致的小女孩,毫不在乎地把自己感觉到的烦躁很厌恶暴露出来;“谁是你哥哥,我认识你吗?”

 

那小姑娘没看他,哎呀呀的惊叫着着急忙慌的满地捡草莓,重新收进碗里又乐颠颠的捧过来递到他面前:“哥哥你都知道我有病了还说不认识我,我上次真不是故意弄疼你的,你不要再生我的气啦,拜托拜托嘛!”

 

禅院甚尔眯起一些翡翠绿的眼瞳睥睨着面前笑嘻嘻的姑娘,六七岁的孩子有着婴儿肥的面容,圆溜溜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缩影,他好像占据了她的整个视界,让她的眼里只有他。

 

那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在她的眼里,她只是纯粹的想要讨好他,可正因为如此才让禅院甚尔觉得极为讽刺,所以他这次做的更狠一些,他干脆一把将女孩退的踉跄几步,从缘侧摔了下去,而他头也不回地钻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了。

 

门外淅淅索索,也有风声,也有清浅的呼吸声,但唯独没有他预想的哭声,不过也是,那女孩能穿的精致必然是继承了术式的优良血统孩子,身负咒力大概也学会了用咒力覆盖在身体表面保护自己,那一下根本摔不疼她。

 

隔了一会儿,外边除了风声再也没有其他声响,他神色莫名的又把门打开了,过道上空荡荡,他似乎觉得松了口气,又微妙觉得有些郁气萦绕在心上,抿着嘴又要关上门,视线掠过了原本的视觉死角门前的地面上,动作便顿住了。

 

草莓一粒粒被摆好,拼凑成了很简化的一个词:对不起。

 

“……有病。”他低估了一句蹲了下去,把这小草莓又捡起来:“有的吃就随便浪费,就这么丢地上,到底是让我吃还是不想让我吃。”

 

隔天破天荒的不需要给那些大少爷小姐们陪练,他到了训练场,才听仆人说家主把那几个大少爷们都给带去见‘美波小姐’。

 

“美波?”好像听过这个名字,禅院甚尔一时没想起来到底在哪里听到过。

 

这仆人顾及着他毕竟是家主弟弟的儿子,并没有太怠慢他,对于他下意识的疑问面容恭敬地解释道:“是甚尔少爷的妹妹,比甚尔少爷小两岁,继承了您母亲那边的术式……只是,美波小姐患有无痛症和间歇性神经色盲,所以家主轻易不让她离开房间。”

 

禅院甚尔在突然间意识到,为什么那些大少爷都被叫过去了,难道昨天那孩子摔出什么问题了,她会不会把自己说出去,以她受宠爱重视的程度,自己可不像其他那几个拥有术式还有被谅解的机会,没有一丁点咒力的自己一直被家主视为废物,要是知道这样的自己令矜贵的大小姐受伤了……

 

禅院甚尔心里有些没底,慌张里也有那么些愤怒和痛恨,在这个扭曲的家族里,血脉并不能意味着什么,只有继承了术式才会换来微弱的一丝善待。

 

他在这样刺痛的心情里忐忑的等待着,不过往后几天他也只是正常的按部就班的过着,并没有被家主特别对待,也没有等来他想象力的大发雷霆严厉惩戒。

 

小半月后,禅院美波再一次来到了他起居室的缘侧,小姑娘换了一身宝蓝色的西阵御召,这种绸缎有着很特别的光泽,家主所穿的衣物几乎都是这种材质。

 

禅院甚尔看的微微眯起眼,正要装没看见直接走过去,小姑娘却窜了过来:“哥哥,今晚会下雪哦!”

 

“……我说。”他往后退一步跟她把距离拉开,垂着眼有些厌烦似的看着她;“你到底想干嘛,从你美好的生活里施舍一点善意给我吗,需要我感恩戴德的跪着亲吻你的脚丫表示感谢吗?”

 

美波似乎有些错愕,愣愣的仰着脖子看他,眨了眨眼后,有些不知所措的摆摆手又摇摇头:“我、我没有,我是想见哥哥了才来的……哥哥你还在生气吗?”

 

她有些着急的红了脸,在怀里掏来掏去,弄出一把奶糖要塞给他,但是他不接,厌烦的皱着眉要绕过她:“我没空陪你玩这种办家家游戏,无聊。”

 

“哥哥、哥哥你别生气了……”她紧紧跟着他到门外,被他关上的门拦在了外边;“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会再那么用力拽着你了,真的不会再弄疼你了……”

 

他能听到外边紊乱的呼吸声夹杂着抽泣的颤音,抿着嘴握紧了拳头烦躁的想她有什么好哭的。

 

许久之后那些声音都不见了,禅院甚尔才打开了门,地面上糖果拼着歪歪扭扭的字,还是那简化的词语:对不起。

 

“……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说这些虚伪的话有什么意义,呿。”他抬脚想把糖果踢开,悬在半空顿住了动作,咬着牙还是放了下来,蹲着建起了那些糖。

 

她还是会来,隔三差五,带着水果或者糖果,笑嘻嘻的叫他哥哥,发音腻死个人,他权当她是空气,小姑娘也不在乎,自顾自的说把东西留在他门口。

 

说的很杂,学了花道,但是把老师气走了,因为搭配的非常糟糕,手把手教也不行。

 

禅院甚尔猜测是她的间歇性神经色盲有关,突然看不见色彩的话,有些花的大小形状相近,难免就无法判断谁是谁。

 

进入一月后京都雪更加绵密,这么冷的天,禅院甚尔以为美波应该会被彻底关在屋子里不放出来,毕竟她的病来说,万一走着走着分不清色彩,走到了冰面上,那多危险。

 

结果那孩子反而来的更勤快了,呼着白茫茫的雾气笑呵呵的给他送了一副手套,炫耀是自己缝制的。

 

禅院甚尔心想难怪这颜色如此惊世骇俗,丑得他压根没脸带出去,也就在屋里才戴会儿,他这屋没有地暖,虽然他体质好的很,但不意味着他不会感受到冷。

 

美波倒是穿的很单薄,他以为是贴了暖暖贴,那几个大小姐都这样,打着打着就掉出来几片暖暖贴,被呵斥还没学会用咒力覆盖身体也没改。

 

“不啊,我不贴那个,很麻烦的……我不觉得冷。”脸蛋红通通的小姑娘笑眯着眼睛蹭到他身边坐下,顺手就拿起一个橙子递给他:“哥哥帮我去皮。”

 

“自己弄。”他觉得这姑娘蹬鼻子上脸,稍微对她好脸色就觉得可以在他这里撒野了,他推开她的手,刚触及她冰冻的手指就翻手握住了她瘦小的手掌:“还不冷,你这都成冰渣子了。”

 

美波茫然的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又看看意识到什么想要松开手的甚尔,面颊被冻红的小姑娘腼腆的笑了:“哥哥手好暖啊,被哥哥握住手之前,我都没感觉到冷呢,现在暖暖的更加不觉得了哈哈。”

 

他忽然意识到,她的无痛症或许远比他所了解的更加严重,可似乎有些微妙,假如对于温度的感觉都已经异常了,那是怎么会觉得他的体温是温暖的,还是只是在说些为了不让别人担忧的谎言呢?

 

禅院甚尔是想询问的,只是张了张嘴却又把话咽了回去,沉默着把她的手放到了怀里,也不看她什么表情,拿起橙子开始剥皮。

 

双手贴着不软柔软却透出温热的布料裹住了,她有些怔然的看着兄长面容淡漠的眉目,而后缓缓勾起了嘴角笑容变得璀璨又烂漫。

 

进入夏季后,小姑娘总央求他从外边带些雪糕冰棍回来,甚尔猜测是这孩子被禁止吃那些东西,所以也总是找借口说他也出不去没法带。

 

虽然有些失望吃不到想吃的,但小姑娘还是乐呵呵的跑他这来,最近很喜欢带着自己的书来,把自己看到的有意思的故事说给他听,学了英文也要跟他说,把单词写给他看,然后指着说这是什么意思,他其实没什么兴趣,也就敷衍着陪她闹,结果时间久了潜移默化也学到了一些英文单词跟句子。

 

十一岁那年甚尔越发的高了,冷不丁就会有种已经十五六岁少年的感觉,长得又太壮实,就是坐着都几乎把小姑娘给遮住,靠着这样的优势,他成了美波的挡板,遮着她慢慢移动到后山的矮墙,然后再被他背着翻身越过那条界线,带着偷跑到外面去。

 

次数不算多,而且每次去也不会玩的太野,差不多就把人给带回来了,所以到目前为止也没被发现过。

 

还没被发现过却不等于永远不会被发现,纸是包不住火的,事情败露的那天,甚尔以为自己会感到慌张或者愤怒,但实际上他只觉得这次行动哪里没有注意细节,才引来了暴露,那家伙这次以后会被管得更严吗,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再来找他了……

 

对自己的错误并不当成是错误的禅院甚尔,在禅院直毘人大发雷霆的时候甚至笑了,也许正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家主。

 

禅院甚尔被押进了忌库深处,在那仿佛矿坑一样的地方,别有洞天的藏着仿佛是高塔一样的建筑,而那建筑之中,是禅院家专门用于对着重培养子弟,以及惩戒罪大恶极之人的房间,关押着无数二级以下的咒灵,但经年累月下或许也有一级以上的咒灵出现了也说不定。

 

当代家主,以及他的父亲都想要让他死,禅院甚尔很清楚这点,但不会再像以往那样感到丝毫动摇,他已经没有对于这个人抱有任何想法,他脑子里更多的是考虑怎么才能从这里冲出去。

 

太密集了,面前这两个一级咒灵还比较棘手,应接不暇的攻击让禅院甚尔渐渐有些疲于应付,他没有咒具,除了自身特殊天赋的关系,他能够靠自己的眼睛看得到咒灵,也可以靠双手应对那些可怕的攻击,却完全不能祓除这些东西。

 

这样持续下去,光是车轮战都能耗死他,那真的会是非常丢人的死法……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呼唤声——

 

“哥哥!”

 

少女带着焦急的呼唤声,独特的发音短促而急切,而后刚强的气流从侧面笔直刺入,就好像大刀突然破开了紧闭着的大门,咒灵的包围圈被撕开了一条缝,娇小的姑娘两手抱着比自己还高了一截的刀从空中跃下:“哥哥,接住!”

 

他一手拔出了刀,一手将落下的女孩揽住扛在了肩上:“出去了再收拾你!”

 

“诶?为什么呀?”她抱住了他的脖颈对他的怒气感到茫然;“我又没做错事!”

 

“谁让你跑这来的……”他并不恋战,尤其带着这么个傻姑娘;“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啊,尽给我惹麻烦。”

 

趴在他肩上的小姑娘撇撇嘴不反驳,时不时的将自己的术式·千风释放出去,把有可能的危险隔绝安全距离。

 

忌库外已经夜色沉沉,大约是美波的缘故,家主脸色阴沉的等在入口处,禅院甚尔受了些轻伤,嘴角被咒灵的利爪划开了一道,身上也或多或少挂着彩,但在他臂弯里的小姑娘除了看上去有些消耗过度的脸色苍白,并没有任何损伤。

 

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来回好几次后,胡须苍白的男人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宣布禅院甚尔即日起成为躯俱留队队长。

 

那是个没有术式的禅院家男子必须加入的组织,甚尔原本也是要加入的,如今只不过是提前了,并且直接走马上任了队长之位罢了。

 

“美波,到我这来。”身为家主男人以命令的口吻对自己的幼女发出了指令。

 

但禅院美波却摇了摇头,紧紧握着他的手,稚嫩的脸上少见的流露出了抵触的情绪仰着头和家主对视:“哥哥受伤了,我要照顾哥哥。”

 

“他不需要你的照顾。”禅院直毘人微微皱起了眉;“你今天也闹够了,不要再让我更生气了,美波。”

 

“我没有……”还试图说些什么的小姑娘,被身边腰杆挺得笔直的兄长打断了:“我没事,你回去吧。”

 

她迟疑着转头看着他,高大的少年又擦了把嘴角的血,扯得伤口火辣辣的疼,他却满不在乎的顶着被血染上一层绯红的脸冲着她笑:“乖,去吧,我明天去看你。”

 

禅院甚尔说到做到了,他在完成作为躯俱留队队长的全部任务后,匆匆洗了个澡,自己确认了下身上没有那些浓郁令人作呕的味道后,提着从外边用保温袋装着带回来的雪糕去找小姑娘。

 

那孩子被关在塔楼上,他懒得跟那些守卫打交道,直接爬墙翻窗进去找她,美波惊喜得要扑上来,刚张开手又坐了回去:“差点忘了哥哥身上受伤了……擦药了吗,还痛吗?”

 

他吊儿郎当的走近坐到她身边,把手里的袋子放桌面上:“想多了你,那算个屁的伤,给你带了雪糕。”

 

“真的没事?”她有些不太敢信的凑近些打量他,他索性做出一副要脱衣服,让她给自己检查一番的姿态:“不然你自己看看?”

 

九岁的姑娘已经知晓了男女有别,慌忙红了脸用力摇头说话都有些咬舌头的道:“不、不用了,我知道了,哥哥没事就好了。”

 

看她雪白的脸颊透出娇俏的红绯,甚尔只觉得那抹红浸透到了他心里,以至于他现在有些胸口发烫,却又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心跳加剧,就好像快要破土而出些什么。

 

夏虫不可语冰,只因为它从未活到过冬季,窥见那从天而落下的雪绒花,倘若它能活到那个云层蔼蔼像是天空随时要坠落下来的季节,目睹一场悠然落下覆盖屋檐将大地都染白的深雪,他就会知晓这份悸动是什么了。

 

院子里的枫叶又红了几次,禅院美波也稍微长高了许多,只可惜跟禅院甚尔相比,她那身高就跟儿戏似的没什么意义。

 

小姑娘抱怨过很多次,明明都是爸爸妈妈的孩子,怎么哥哥就那么高,她却那么娇小,甚尔反正回答不出什么,就开玩笑说可能是她头发太重把她给压着了。

 

结果小姑娘信以为真,半夜里偷偷把自己头发给剪了,甚尔隔天见了后哭笑不得,特别这孩子手艺还不行,那头发剪的跟狗啃了一样,他看着根本忍不住笑,把小姑娘给气得不行,差点真气哭了。

 

他寻思着自己也给自己剪过几次头发了,技术至少比他妹妹的好,借口赔罪的帮小姑娘修整了一番,弄成了可爱的波波头,搭配她还有些婴儿肥的圆脸蛋,越发娇俏可爱喜人。

 

临近冬天美波过了十五周岁的生辰,而后甚尔几次看到了五条家家主来禅院家跟禅院家主闭门密谈,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微妙,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直到禅院直毘人宣布美波将成为五条家某位的未婚妻,不日就要去往五条家,甚尔才意识到了两位家主密谈的内容是什么。

 

御三家此前从未互相有过联姻,虽然表面三家是同盟,然而彼此之间也防备的很,谁都不想自己的血脉跟对方混搅,就怕万一继承了术式的孩子沦落到对方家中。

 

是什么让五条家松了口接纳了美波,禅院甚尔并不想了解,他现在感受到的抗拒和不安,都在告诉着他,他并不愿意自己的妹妹嫁给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五条家人。

 

但那之前,他需要知道美波的态度,只要美波自己也不愿意,那么,禅院甚尔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的妹妹从这场交易婚约里解放。

 

小姑娘在被询问言不愿意嫁去五条家后,顿时露出了茫然的表情:“诶?我、我嫁人?我才十五岁啊哥哥,你开什么玩笑啊!”

 

他看着她又惊又觉得好笑的表情,原本还有些不安的情绪突然就冷静下来了:“那你,要不要跟我走。”

 

她水绿色的眼眸怔然的看着他,几秒后,女孩腼腆的笑着点了点头:“嗯,哥哥去哪我就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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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诞生于我某日忽然想,假如从最初开始就有一道光在爹咪身边,他会不会可以拥有另一种平凡而温软的人生。

虽然多半还是很难,但我既然决定要给了,那就实现它吧。

于是就写下了这篇文,毕竟爹咪生日花的花语,是亲情。

尽管最后亲情变质,但我觉得如果是爹咪的话,这种变质其实无可厚非。

有点对不起惠惠妈,不过就当成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可能性吧,不会有死亡,不会有绝望,只会有平凡琐碎的未来,笔直地流淌在我所创造的这个宇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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