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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亦山乙女]星辰陨落(凌/你/宣)

我流小郡主:花竹意   

以为你爱他结果得知你嫁给凌首甫而黑化的宣望钧+知道你有怪病步步为营骗你嫁给他的凌晏如。     

    逻辑不严谨,含有秋名山风景区,小朋友和清水向爱好者自行避雷,谢。


⭕前篇剧情:星辰非昨(凌/你/宣)   昨夜星辰(凌/你/宣)   手摘星辰(凌/你/宣)








春寒在柳絮中变淡了,明雍迎来了新的一批学子,你往书阁去的路上遇见了不少后辈同砚,也不知这些新进山门的师弟师妹们从哪得知的你,一大照面就特别热情地对你行礼问好,不过三言两语总会故作不经意的提起凌晏如,你便也知晓了,你这是沾了自家夫君的光,被人当成香饽饽了。

 

这不奇怪,一早你也料想到了会有今日,所以应对也还算轻松,值得你觉得困扰的,依然是宸亲王宣望钧,是的,他也返回明雍书院继续求学了。

 

你们两都算是这书院里的知名人物了,不纯粹是因为你二人之前传过成亲的六眼,如今更多的在于,一个已经有了军功的亲王,按理应该趁此机会切入朝堂逐步扩张自己的权利,但却舍弃了良机重新当个学子,而你依然是妇人,夫君还是当朝首辅,本该就此相夫教子当个贤内助,结果居然还跑回来继续求学,难不成还打算将来考科举入朝堂,跟你自己的夫君来个双剑合璧横扫庙堂?

 

之前消下去的那些流言蜚语,随着他的回归隐隐又有了苗头,大多不敢凑到宣望钧跟前去,就迂回的在你跟前试探着,你应对的有些疲乏,蕊儿小月虽然贴心的帮你挡下不少,但奈何人们的猎奇心是很难消除的,特别是当你和宣望钧偶尔在书院中狭路相逢的时候,那突然四下安静的氛围,都衬得你心虚的心跳格外如雷。

 

打招呼有些开不了口,不打招呼又仿佛此地无银,进退维谷的你笑容都有些藏不住眼底里的浮躁,所幸宣望钧比你要镇定的多,他先开口对你道了句花师妹好久不见。

 

这句话听来似乎平常,却恰好的道明了他对你的态度依然是师兄妹,彻底消除了众人期待的所有好戏,也给了你台阶能继续走下去。

 

虽然宣望钧对你的态度一如既往,不过肉眼可见处于对你的态度就远比你初到明雍认识他的那会还要糟糕了,乾门偶尔会有些考核是需要搭档进行,宣望钧如今虽然还是乾门弟子,却极少被派遣什么任务了,反倒是你跟楚禺时不时的因为这些搭档任务而接触,你虽有心跟他积极沟通线索,但他对你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有那么两次你因为跟他没能及时交换自己调查到线索,导致任务完成的一团糟,程筠先生自然是察觉到了你二人的微妙,委婉地说过你们,你是非常虚心的接受了,转身就找楚禺想把话说开了面的之后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然而楚禺就是不给你机会,尽让你唱独角戏,在你话说完后除了冷笑就没有别的,弄得你一口气下不来,又拿他没办法。

 

“我对背信弃义之人,无法信任。”

 

在你准备丧气的离去时,楚禺忽然冷冷开口道了这么一番话:“谁知道你会不会暗中做些什么损害我的事。”

 

这话说的实在是令你哭笑不得,你虽然也知晓这绝对不是宣望钧说了什么,才导致了楚禺有这种认知,但正因为并非宣望钧说了什么,楚禺竟然都能认为你对宣望钧背信弃义,你才觉得可笑又可气。

 

“敢问我背弃何人诺?”你转过身目光灼灼的看向那高大面冷的楚禺,也不走近他,只站得笔直的一句句砸过去:“我何时许诺何人,如何背弃,你从何听说又或者亲眼所见?”

 

楚禺张嘴就想说难不成阁下忘了宸亲王,但声音发出来之前,他忽然想起来了,往日你和宣望钧相处处处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有过僭越行为,更没有说过任何一句称得上承诺的言辞,连同你最为亲密的行为,也不过是七夕的邀约,但也是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那盏猫儿的花灯也谈不上独一无二,因为后来你又赢了几盏灯,一一送了白蕊儿几人,以至于他也有一盏。

 

细细想来,你对宣望钧不过是优先让他从你这里拿到一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儿,从来没有仅仅限于宣望钧。

 

他从未听你对宣望钧说过暧昧的话,更没有看到过你对宣望钧做过什么亲昵的举动,当真是从未许诺更何谈背弃。

 

楚禺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了,难道骂你狡猾行事所以他抓不到你任何把柄?

 

“我未曾许诺,也不曾应谁人诺,就因为你们自以为的想象,夸大其词的揣测,我就要背负着莫须有的一切,敢问你的圣贤书读的就是如何凭空捏造罪名来污蔑别人吗!?”你几乎是把这些时日收到的所有困扰积攒的怨怼爆发出来了;“我敬佩宣师兄为人处世公正公道,蕊儿父亲那般行事,他不曾迁怒蕊儿,甚至为其争取返回书院的机会,明知道熙王案平凡有多艰苦多危险,只因为要公道就能不顾自己安慰继续查证,因而对他多了几分亲近之意,却也发乎情止乎礼。

他说要拜访我兄长,到底是为什么事,我都不曾知晓,你们居然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清楚,立刻板上钉钉说我二人要成亲,如此胡闹满城风雨,将我二人的名誉肆意践踏,这是哪门子的同窗之谊?你身为宣师兄最亲近信赖的朋友,你不为他的名誉考虑拨乱反正,反而和他人一般,甚至以此来与我难堪,你以为你是在给宣师兄抱不平吗?你是在羞辱我的同时,折辱了他!“

 

楚禺被你一通话说得脸色发白,身形微微一晃后退了一步,怔怔看着你,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眼底里剧烈的动摇着。

 

你一口气说完也有些后劲不足,微微喘了口气后,恢复了平静的模样:“我言尽于此。”

 

你说的话也算尽善尽美毫无破绽了,除了没说你确实是在当时动过心,几乎全是真话,所以一口气说完后你自己都信了,你确实只是因为敬佩宣望钧的为人所以多了些亲近的心思。

 

你都信了,那在暗处静静听你说这番话的宣望钧自然也是脸上情绪几近变化,最终沉沉及压在了胸口,化成涌上喉头的腥甜,他紧紧的攥着拳头,克制着没有咳出声,只有一线猩红在唇缝慢慢流动,从嘴角溢出几分,就被他用衣袖掩着藏住了。

 

他看了眼从草丛里钻出来的雪球,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俯身抱起了小小的白猫儿,安静的转身走向另一边的台阶。

 

月光下他的面色有些泛白,他抚摸着有些不安的猫儿平静的想着,你说话真有意思啊,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几句话,否定了他所有的情愫,把那些若有若无的暧昧全都扼杀。

 

往日他以为你那般小心是害怕如果他并无此意,你也能有个体面的退路,现在看来,到底是你心思更缜密,怕是一早就想好了把他玩弄鼓掌之间,得到了又随意的丢掉,还能狡猾的反咬一口一切都是他的妄念。

 

“……那就把假的变成真的吧。”身披一身霜华的少年亲王抚摸着喵喵叫的猫儿,缓缓勾起了一抹笑,眼底里却森冷的如同冻结的湖面;“阿竹这般调皮,总该受到教训……才会变得乖乖的,本王陪你玩一玩也无妨。”

 

你想消除那些痕迹,他偏不让你消除,他要让你身上越来越多属于他的不可磨灭的痕迹,折断你妄想逃离的羽翼,把你困在他的笼子里,哪也去不了。

 

凭什么你让他动了心,却又要若无其事的抛开他,还要那样理直气壮地把过往都抹去,宣望钧站在这台阶上回头望去,你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庭院,只有楚禺还一脸茫然地站在那池塘边。

 

同楚禺一番争论已经过去了几日,眼看就要迎来休沐,哪想到突然就被院长传过去了,你去见他的路上还在想自己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违反书院规定的事,非常肯定自己乖得很,你才慢慢放了心,尽管不知为何寻你过去,但肯定不是惩罚就对了。

 

到见面听他说了是什么事,你那放下去的心立刻悬得老高,只因院长告诉你的是,凌晏如被刺杀了。

 

“刺客更像训练有素的死士,被抓的立刻咬碎了牙中藏着的毒自尽了。”院长说话的语气不疾不徐,眉眼间也没有半分的紧张,显然事态应该并不严重,但你依然听得有些心惊肉跳,年长的师者还是一名皇族,与当今皇帝是兄弟的他自然是有着常人没有的冷静和从容;“凌首甫并无大碍,只是挂心你是否也安然,且怀疑藏在暗处的歹人会对你不利,如今派了人在山们打算接你回府。”

 

你其实并不认为对方会敢来明雍刺杀你,毕竟光是进入书院找到你的所在,就是件难题了,摸进庭兰舍可是前有山门桃李斋,后有演武场观星楼,左边是群山,右边是学堂膳堂,哪能那么轻松啊。

 

可你忧心凌晏如的情况,院长说他无大碍,这句话很显然是暗示了他有受伤,不然大可以直接说他安然无恙。

 

不管怎么说,你和凌晏如之间还是有着过去师徒的情分,和如今的夫妻名义在,他受了伤你不会去瞧瞧,总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即便将来和离,如果念着你在他受伤时有过亲力亲为的照顾,说不定还能维持住对于花甲的辐照,亦或者就算为你日后入庙堂做铺垫,你不怕他将来故意打击你,怕的是有些人为了讨好他而对你使绊子,只要能让他留下几分薄面对你,那些想通过踩着你来讨好他的人,自然也会管住了自己的手脚,不对你做什么了。

 

……唉,你在钻进马车时忍不住于心底里叹了口气,原以为兄长安然无恙回来,你便能过上轻松的书院生涯,哪想到是越过越艰难,又要应付同砚们的猎奇心理,还要提防着宣师兄,更要小心计算云心先生,分明比从前还要累。

 

你前脚上了马车,后脚消息就传到宣望钧与凌晏如跟前了,文司宥吹了吹茶沫,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宸亲王,和一年之前比较,如今的宣望钧才是真的有了亲王该有的居高临下猜不透气场,他收回了目光抿一口甘甜的热茶,缓缓道:“看来,首辅大人不仅仅是才华出众,武功也不俗呢。”

 

宣望钧把手里的纸条随手扔进了红泥小炉中,炭火顷刻间吞没了纸条,他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似乎对于刺杀失败一事并无意外,摸了把白猫儿的脑袋后,淡淡道:“抚恤一事就交给你了,熙王旧人找的如何了?”

 

“有点难找。”文司宥说着微微笑起来;“反倒是当年追杀的那几支找了些许踪迹。”

 

“这样吗。”宣望钧也没有闲得很失望,神情平静的点了点头道:“那就把这些人带过来吧。”

 

他倒也没有非要找到熙王旧人的意思,他要的是,确定熙王旧人到底是死是活,死了,死在哪,活着,那又在何处活。

 

更进一步的说,他要让活着的也死了,毕竟皇位只有一个,继承人太多可不行。

 

事实上杀死凌晏如也不单纯为了你,宣望钧很清楚,如果自己坐上了那个位置,昭阳大公主留不得,凌晏如同样也留不得,没有哪个皇帝能容得下一个能只手遮天把持朝政的首辅大臣,这跟帝王永远不会相信功高震主的将军是一个道理。

 

若这天下只知道凌晏如,那天下之主到底是凌晏如还是他宣家?

 

而且现在刺杀,还能甩锅给昭阳大公主,毕竟谁都想得到最想让凌晏如死的,当然是昭阳大公主啊。

 

也就只有凌晏如自己非常清醒的确定,这刺杀多半是宣望钧的手笔:“你这堂弟,果然不愧是武威侯抚养大的。”

 

“这话也不准确。”玉泽笑了笑,视线瞥了一眼凌晏如缠着白色绷带的手臂;“我也是照顾过他一阵子的。”

 

凌晏如看也不看对面的玉泽,眸色冷然的盯着棋盘接着道:“嗯,果然都是宣家人。”

 

“我就当大人是在夸我了。”玉泽压根不会在乎凌晏如话里真实的含义,说到底,生在帝王家,若是不够狠,怎么坐得稳那把金色的椅子;“既然大人如此欣赏我,可要保住我的安危啊。”

 

“……你如果自己找死,我又何必浪费力气。”凌晏如落下一子,这才抬眼看向了语笑嫣然的玉泽,话中颇有深意的道:“这局棋,你输了。”

 

外边恰好来了人要通报消息,玉泽笑着起身告辞,凌晏如才让下属进来,得知你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陷入片刻的思量后,让人把大夫叫过来,一脸平静的说到:“给我身上也缠几层绷带。”

 

大夫愣愣的看着开始解开衣衫的首辅大臣,虽然很想说您身上没有伤不需要啊,但抿了抿嘴后,这位大夫明智的选择了不要多嘴,拿钱办事就对了。

 

你一进门管家就在唉声叹气的跟你告状,什么身上都是伤了还在看折子,上药的时候绷带浸透的可快了,换都换了几回绷带了,大夫走的时候都发火了诸如此类。

 

你越听越觉得这跟院长和你说的不一样啊,还是说院长属于只要人不死那都是无大碍的认知,你快走几步进了起居室,果不其然那一头月色银发的人就披着件衣衫,露出了上半身层层的绷带坐在床上,倚着两个枕头翻看着手里的折子,听到了你的惊呼声,也只是抬头看你一眼,略略点头算作招呼,就又低头看自己的奏章去了。

 

你三两步冲过去劈手夺了他的奏章:“伤成这样不好好休息!?”

 

“……我没事。”凌晏如说话的声调都没有往日那样沉稳有力了,而且一说完这三个字就微微蹙眉,你清楚看到他咽喉滚动鼓了鼓腮帮,像是极力克制着把咳嗽咽了回去,可惜怎么都咽不下去,最终咳得浑身发抖。

 

你连忙坐到床边拍抚他的背脊给他顺顺气:“还说没事,事有轻重缓急,你都这样了,不好好休息养伤,迟迟好不起来反而会耽搁更多的事……先休息好不好,伤好点了在处理这些。”

 

“咳咳……不行,有些事务不能等。”他脸上有些潮红,眼神里流露出了些许的疲惫,你从没看到他这副脆弱的姿态,一时间还有些说不上来的疼惜,也是有些昏了头,居然开口说道:“那不然我替你看?”

 

这话说出口才觉得自己僭越了,你一个还没考过科举的学子,哪有资格看奏章,刚想说点找补的话,却听到他说了句:“好。”

 

“诶?不、这不合适吧?”你反而慌了起来,但他却握着你的手直勾勾的看着你说:“你跟在我身边也有段时日,为夫也想看看你学了多少,你且安心看,而后把你的想法告知与我,说得好就按你说的处理,有哪些欠缺我再给你补上,如此便可。”

 

这多少给他减轻了负担,同时也能让你接触到朝政,也算一举两得,你几乎很快就做好了决定,然后打算抱着那些章程去书房看,但他却阻止了你:“就在这吧,我左右也睡不着,你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及时问我。”

 

他一说睡不着,你就忍不住又看了看他身上的那些绷带:“……怎么伤成这样?”

 

你知晓他是有武功傍身的,而且多半比你功力深厚得多,到底是多少刺客才能把他伤成这样,你既觉得心惊又觉得可怕,他这些年做的事情你也有所耳闻,却没有想到居然还能引来这样可怕的暗杀。

 

凌晏如观察着你的神情变化,忽然抬手抚上你的脸颊:“我为官十余载,还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防范欠缺了些,往后不会了,别担心。”

 

这话的信息量就有点大了,你一时间有些愣住的看着他,脑子里转个不停,你以为他以前也遇到过才对,因为他会武功这件事,你一直猜测是遭遇过了,所以为了自保所以学的,可现在听他这番话,他以前都没有遇到过,那他最近也没做什么啊,你身为他的妻子日常他处理事务也没有避开过你,甚至会拿一些不太紧要的事务用来指点你。

 

那怎么会突然就遭遇了刺杀,什么人为了什么事来刺杀他,在某一刻你脑子里浮现出了宣望钧清贵俊朗的面容,险些就要脱口而出这个名字,可又觉得应当不至于此,才咬紧了牙关把这个名字咽了下去。

 

凌晏如把你的眼神变化看透了,心情愉悦的捏着你的耳垂揉了揉,面上看起来依然清冷如常,心底里却格外的快活,你肯定会联想到宸亲王,信不信都没关系,怀疑的种子买下了就可以,比他直接说就是宸亲王做的要有用得多。

 

你替凌晏如看奏章的这几日,可谓是你们二人最真心坦然相濡以沫的几天,你诚心求学于他,对他的解答佩服又努力汲取知识点,提前了解到了如今朝堂许多作为学子了解不到的东西,大约是感激他的教诲,你很积极地想帮他处理伤口,奈何都被他用‘并不想被你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作为借口婉拒了。

 

你也不是没说过这有什么可觉得狼狈的,你这么一说他便会像是很无奈的叹口气:“……等你懂了我为什么觉得狼狈,我便不会再不开你了。”

 

你听不太明白,想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又觉得问不出口,正纠结着的时候,赶巧遇到了玉泽先生。

 

看着有些惊讶的你,玉泽笑容越发的温柔:“乖徒儿还是第一次在这看到为师吧,你现在就觉得很惊讶的话,那接下来为师要说的话,只怕你要吓死了。”

 

你上一次担忧自己如果进入庙堂,会否渐渐迷失自己本心,还是初到明雍意外和桓媱产生误会,而后桓媱为了换取家族未来,不惜牺牲自己构陷你,你自证清白后在大公主的宴席上,看着那些百官的各色姿态,联想起桓媱和你自己,略有所动摇自省的时候。

 

你到如今依然坚持着为了复兴花家可以不惜自己的一切,只是你要复兴的是清清白白的花家,而绝对不是扯上红颜祸水这等评价的花家。

 

想来也觉得好笑,你居然有一天也能成为争夺权力的借口,你还真的信了宣望钧对你有多执着呢,也一直都相信了凌晏如心悦你,一度令你觉得自己怎么会有这等殊荣,果然啊,吸引他们的不是你,你只是个说起来最合适的借口罢了。

 

要是能成,将来传闻里也颇为美谈,冲发一怒为红颜,被夺所爱的小王爷恼羞成怒下推翻了佞臣首辅,夺回心爱之人并登基为帝,亦或者为保护妻子不被邪王夺走,揭露虚假贤王表象拥护正统登基的良臣首辅,哪一个你在其中扮演的都是引起双方争夺战的那个红颜。

 

你也谈不上多难过,也没有觉得很不甘心,毕竟你又不喜欢他们,至多不过是觉得不想被利用罢了,毕竟如果谈上了这个名声,花家往后几代都抬不起头来了,而你也别想靠所谓的真材实料在朝堂上立足了。

 

送走玉泽后,你独自沉思了许久,写下了和离书,你如今代替凌晏如看奏章处理事务,自然也就代替了他盖印章,这边方便了你写完以后直接用他的印章盖了上去,而后你将一份和离书放在他的书桌上,一分自己收着。

 

你大约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确定好了路线,在当晚临睡前处理完最后一份奏章,你一如往常的对他道谢,他也如常地说出那句你我夫妻之间无需这般客气,所有发展都一如平常,包括你吹熄灯后,小心翼翼的在他身旁躺下。

 

正因为所有一切都一如平常,所以到了第二日,你出府去了锦歌楼,凌晏如也并未深想太多,只当你是去见月怜,你跟月怜往时也断断续续有些来往,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盯着你的暗卫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传来你的消息,出了锦歌楼你又去了哪儿,凌晏如这里都会一清二楚,直到暗卫告知你又返回了锦歌楼,凌晏如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但在那时候,你已经从锦歌楼伶人的车轿子里钻出去,在驿站买了匹马朝着寒江的方向去了。

 

直接回南塘未免有些危险,绕个路也可以顺便游历一下,只要你花钱不大手大脚,从寒江往安庐再到南塘,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想的倒是挺好,可惜你低估了凌晏如,也小看了宣望钧,你的动向不仅仅是凌晏如一个人在盯着,宣望钧自然也有人密切的关注着你,两人甚至还在追寻你的半道上遇到了对方,而且相视一眼就知道了对方为什么出现在这条道上。

 

两个人都想让对方彻底出局别在靠近你,但是两个人说出的底牌却也都不比对方更有力,譬如凌晏如委婉地表示刚好得知楚禺当年曾率领蜀中军围剿文兴会数百文人之事,宣望钧抿唇沉默须臾便回敬他,凑巧也知道了首辅大人涉嫌私藏叛国贼熙王旧部的事。

 

两件事比较起来,严重程度不相上下,揭发出去两个人都讨不了好,宣望钧会面临失去天下文人的支持,尤其庙堂之上一半都是文人官员,将来问鼎皇位却无文官支持,甚至拿这件事做文章,宣望钧必然背负天下骂名。

 

凌晏如藏匿熙王旧部无疑等于是自爆为熙王同党,熙王案虽有眉目但到底没有平反,只要一天没传告天下熙王乃是被冤枉的,那他就依然是叛国贼,他的同党自然也都是叛国贼,凌晏如若是成了叛国贼,自然是必死无疑。

 

乍一看似乎凌晏如更处于劣势,但是,对于宣望钧而言,如果不能登基为帝,也不过是晚点死罢了,难道昭阳大公主成为女帝能容得下他?

 

如同他容不下昭阳一般,昭阳必然也不会放过他。

 

两人互相沉默着盯着对方片刻后,忽然不约而同的笑了,宣望钧瞥了一眼凌晏如腰间的莲花翡翠环佩,带着些许的羡慕道:“她当真是自愿的?”

 

“……因为她有病。”事已至此,凌晏如反而坦然了许多。

 

宣望钧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显得高兴,微微皱起眉间的看着这位当朝首辅,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她只喜欢,不喜欢她的人。”

 

随着凌晏如说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宣望钧却忽然醍醐灌顶的明白了很多,跟着他慢慢收起了那副惊诧的神情,目光看向了远处随行侍卫们在的地方,与他们之中的地上有着一棵杏树,他淡淡道:“本王幼时曾因为喜欢杏树,让府中下人特地去郊外把几颗杏树挖了带回去院里种下,沿途惊扰了不少百姓,而且种下以后,也没能养活全部,那时就觉得有些事原是不该强求,喜欢也只能远远想着,有机会就去看看。”

 

面容俊俏的少年王爷转过了头看着神色清冷的首辅大臣:“可现在本王觉得,既然有能力强求,又何必顾及他人感受,委屈自己换别人舒心实在是太愚昧了,凌首甫也这么认为吧。”

 

“人言不足惧。”凌晏如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宣望钧便勾起了唇角举起了手中的茶杯:“难得能和首辅大人所见略同,这只猫儿太皮了些,本王一人难免有疏忽的时候,首辅相比亦是如此,也许你我二人齐心协力,方能将她看住。”

 

凌晏如定定看着对方举起的茶杯,弹指后也端起了自己手中的茶盏:“……他到底还是宣家人。”

 

宣望钧清楚凌晏如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就好比凌晏如知道宣望钧方才说的‘她‘暗指的是谁,所以两人才能达成一致,尽管你从来没想过他们两居然能同时出现在你面前,而你更加想不到的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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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谜题解答:玉泽跟小郡主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凌晏如要扶他上位这件事,同时也告知了宣望钧多半查到他的存在,要杀了他好确保能顺利上位的事。

玉泽的举动等于是把两边都得罪了,但是也让小郡主意识到了自己又一次被利用了,小郡主的出逃又让凌晏如跟宣望钧意识到小姑娘是没办法驯服的,她就是坚定地谁都不爱。

同时两人也明白没法搞死对方,至少目前彼此势均力敌,反而是联手搞死昭阳比较靠谱。

文中后边两人碰面凌晏如说的‘他到底是宣家人’这句话的意思是,玉泽搞这一出,其实获得利益的还是宣望钧,为什么这么做,倒不是说玉泽对宣望钧有情有义,不过是明白自己上去只会变成傀儡皇帝,他手里没人,上位了就只能全部仰仗凌晏如,这跟就是凌晏如自己登基也没差别了,玉泽不愿意的是这个。

相比较下,宣望钧登基后,迟早是会弄死凌晏如,但这么一来,小郡主也必然会对宣望钧生出间隙,玉泽要的就是这三个谁都不会真的好过到最后。

凌晏如跟宣望钧也想得通玉泽为什么做这些事,不过目前两人互相搞不死对方,又有共同的目的和敌人,暂时的构成了合作关系,以及携手‘教育’小郡主。

以上,就是全部的伏笔解释了,感谢大家追文到最后,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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