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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野犬]Liekkas(西格玛X我)

※存在角色OOC,纯属个人不切实际幻想,勿将作品观念带入现实。 以上可接受请继续往下看,感谢!

※800粉纪念作,爱发电没有,仅此一处看,BGM:《Liekkas》Sofia Jannok

历经诸多风波,想不到还能拥有你们愿意看我的故事,我很开心也很感激,无论是清水沙雕还是秋名山,只要能写出你们喜欢的故事就是我最大的成就了,感谢你们愿意关注我笔下的故事。






  【Doala mu gieđa】 

   

 

 是第几个月的事情来着,我这人天生不太愿意记那些不开心的事。 

 但我也不怎么开朗,至今为止跟我结交的朋友都曾评价我寡淡无味,不过总算是个嘴巴严的人,跟我聊天不必担心我会转头告给其他人。 

 不过我这样又不会发火又不会笑的人,在职场上属于螺丝钉,谁都觉得可疑需要了就拿我去用一下。 

 我倒也无所谓,工作嘛,做什么不是工作呢,做多做少都要做的啦。 

 但是,可能是因为几个月前的大变故,又或者是我就是忽然的自我,我不想做了。 

 我从决定不做到底出辞呈,几乎是我打完卡坐到自己电脑前不到两小时的事,发出辞职申请邮件不到十分钟,经理就把我叫了进去。 

 从’是不是前两天我让你帮忙写报告还你加班你不高兴了‘  到  ’还是你们组那几个又把事情都推给你你觉得受委屈了‘。  再到  ’不会是之前打卡失败因为前台忘了帮你补还你扣全勤了?‘。 

 我十分麻木地都摇头了:“没什么,就是觉得没什么动力了,我打算好好休息几个月。”

 经理舒了口气,转而堆起了笑容劝解我:“哪能休息几个月啊,我记得你刚买房子三四年,房贷压力挺大的吧,这样吧,我给你批个年假你休息半个月,最近你是挺辛苦的,但日子还要过……”

“房子租出去就可以还房贷。“我露出几分感激的神情,但还是没有接受他的好意;”日子确实还要过,不过我想换种过法,这几年谢谢您的照顾,是我辜负了您。”

 大抵是这句好话让他心里舒服了,经理一副惋惜的神情夸了我几句,挥了挥手放我出去了。 

 按照流程,交接好剩下的工作,我明天就可以不来了。 

 半小时后同事小刘来跟我对接,一一验证我没有带走任何公司物品,并确认我交换了所有公司物品包括门卡之类的,我午休后就离开了公司。 

 在全家弄了分便当吃午饭,回家后开始收拾准备拍几张照招租,目标是附近上班族,我这房子买的地段好,附近不是写字楼就是商业街,不愁没人来租住,怕的是来租的人人品不好。 

 我也没多少物件,我这人过得很枯燥,一不喜欢动物二不喜欢盆栽,也不怎么爱在家里开火煮饭,还不喜欢梳妆打扮,最持久的一双鞋我穿了三年都没扔,化妆品永远是BB霜跟一支美宝莲小灯泡烟熏玫瑰。 

 不喜欢聚会不喜欢逛街,有空宁愿一个人窝在床上抱着笔记本看电影,也不要被朋友叫出去唱歌,更不想应付公司同事的团建。 

 也不会觉得这样寂寞孤单,反而很享受一个人安静的生活。 

 这样已经有多少年了呢……我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法令纹已经有些明显,眼角眉梢都是麻木的冷淡。 

“……30岁快乐。“我说着试着对自己笑一笑,结果扯出笑容后却觉得自己笑得像个变态杀人狂。 

 我只好放弃了这犯傻的做作行为,出去从冰箱拿了罐雀巢咖啡爬上床,把拍好的图片P一下,放到了58,赶集网啥的租房网上。 

 顺带打开了淘宝开始找自由行签证办理。 

 世界那么大,我活了那么大哪也没去过,是时候放自己出去了。 

 签证办理下来并没有那么快,这期间我带着一个又一个人进入我的小房子,电梯公寓,典型的单身贵族房,精简的装修家具一应俱全,距离车站地铁都很近,楼下就是商业街,四处都是写字楼,超黄金地段也不过为。 

 所以很快我就找到了合适的租客,一名在写字楼工作的白领小姐,签订了租房合同后,我把备用钥匙给了她,告诉她这周末就可以开始搬过来,我也会在这周五离开这间屋子。 

 把我不能带着跑的东西塞进了阳台的杂物柜,可见我有先见之明,直到有天自己要离开这屋子又带不走全部的东西,特地在阳台整了一个储物柜,恰好够我把一些衣物鞋子还有未拆封的洗漱用品堆放进去。 

 然后我带着一个登山包,一个20寸自由轮拉杆行李箱,检查一遍签证机票,上了的士去往飞机场。 

 目的地在慕尼黑,倒不是我喜欢德国,只是铺开世界地图闭着眼睛瞎摸的时候,睁开眼一看,摸到的就是它。 

 行吧,反正那边说英语也没太大问题,我转过头就对旺旺客服说打算去德国慕尼黑,然后直接下去法国,当然也有可能是英国,总之……欧洲行。 

 酒店是自己定的,下了飞机排着队打出租,慢腾腾地上了车,沿途能看到远处指向天空质疑的手指,哥特式教堂的尖顶还真是漂亮。 

 办理完入住手续后,我选择洗个澡睡一觉,清醒后胃里空落落的有点难受,在冰箱里找了盒雪糕看了眼价格表,又觉得算了没什么好看的,公积金加上爹妈老房子卖了钱买的房子租出去换租金,自己的存款都还在呢,快十年的存款够我挥霍一阵了,不用怕。 

 胆儿肥了以后就无所谓的坐到了华丽雕花的飘窗上,眺望夜色下的巴伐利亚天空,一口口吃着雪糕,冰凉沿着咽喉滚进胃里,带起一阵胃痉挛,我就哆嗦着倒吸口气缓缓,等胃里适应了这冰冷的温度,接着吃下去。 

 脑子里开始后知后觉得想,估计会拉肚子。 

 后半夜果然坐在马桶上下不去,就捧着平板一边看电影一边排毒,疏通够了就回去接着睡。 

 早上起来胃里越发难受,知道不能再这么折磨自己了,收拾了一下,下楼找了餐厅去用餐。 

 餐厅里人多,形式是自助,我拿着碟晃到了蘑菇,看着那一大筐显然没有翻炒过,甚至也不像是水煮过,但却洒满了椒盐跟黑胡椒粉的蘑菇,我迟疑着不确定是不是这玩意真的可以直接吃。 

“……女士,你如果不打算动手,可否让让?”

 男人的声音带有几分客气的礼遇,但比起他的声音,他身上传过来的那股清新柑橘调与深沉芬芳的皮革调的香味更令我在意。 

 我侧了侧身让位置给他,自己挪到了边上的黑面包筐架前,上前一步的男人,有着在我国家会被视为非主流似的,白色对半粉偏红公主切的直长发,眼瞳是那种令我回忆起阴雨天的灰。 

 大约是我打量的目光过于明显,这位先生朝我递了个疑问的眼神,我只好收回了视线,在他离开后,算是确定了这蘑菇能吃,也夹了些到自己的盘子里。 

 取餐差不多我开始搜寻能落坐的位置,饶了餐厅大半圈,终于在不久前遇到过的,那位撞色头发公主切长发的先生对面看到一个位置。 

 于是我走了过去礼貌地问了句:“请问对面是否有人?”

“你请。“他停止了进餐,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显然是极为礼貌得体的绅士,我道了声谢坐下安静用餐。 

 这位先生比我先一步完成了进餐,离开时依然礼貌对我告别,我不得不也停下用餐,对他客气的说了句再会。 

 随后我回客房确认一遍随身物品,出发去了那个十六世纪巴伐利亚公主的城堡’雪堡‘。 

 白墙红顶,塔楼尖尖指着蓝天,窗子狭小的陷入到厚厚的墙壁里,感觉看起来像一个个深邃的瞳孔,外边不仅有护城河吊桥,还有座小小古色古香的教堂,护城河在雪堡外面的坡地上蓄了个小湖,湖里住着一对天鹅。 

 我沿着湖岸边走着,想绕到木制的泊船甲板那里去拍几张照,结果绕过去后却先看到了有些眼熟的身影。 

 习习微风拂过了湖面,也吹开了他那头淡粉的长发,我才发现这人还带了形状像长柳钉的耳坠,看不出什么材质,不过映着日光折射了很漂亮的光泽。 

 我倒没有刻意改变自己行动计划的打算,所以我依然走到了那个甲板上,靠近时脚步声惊动了他,他转过脸看到我时微微挑了挑眉:“日安女士,又见面了。”

 我也只得礼貌地回应:“日安先生,真巧。”

 风把他身上的香气都吹到了我这边,我不由自主的皱了皱鼻子,而后他就挪动了两步,像是不经意的随意走两步,却恰好离开了风来的方向,我呼吸的空气才变得清淡了些。 

 我也不确定他是否有意为之,道谢还是不道谢就让我变得纠结起来,而这时他又开口了:“天鹅出来了。”

 我微微一愣,抬头寻着他看的方向望过去,那一对天鹅就在拐角的树荫下抖动着翅膀扑进了湖里,洁白的身体嫣红的冠头十分惹人注目。 

 我拿起手机调整着镜头,但准备拍摄下来的时候,却又放下了手按了锁屏。 

“……不拍下来吗?“似乎是我的举动过于突兀,这位先生问了一句。 

 我把手机塞回到包里,眼神淡淡的看着那对天鹅平缓道:“嗯,反正也没有可以分享的人。”

“……抱歉。“他奇怪的道了歉。 

 我眨了眨眼后意识到这个人大概发觉了我话里的深意,惊讶于对方的敏锐的同时,礼貌地笑着摇摇头:“也没什么,请不用在意,更别道歉。”

 他似乎还是有些感到歉意,看我的目光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而后忽然说:“或者你可以拍下来发给我。”

 我微微挑眉看着他,他的视线没有闪躲只是平静的看着我:“我的设备有些老旧,拍不出很细腻的画面,可我又怕会忘记自己曾见到过着美好的景色,所以,若是你不麻烦,能否请你拍下以后,再转发给我呢?”

 我忽然确定了,这个人是可以走开两步避免在我正前方的,他一定是注意到了我对于香味的敏感,照顾着我这个陌生人的感受才走开的。 

 所以我笑了点点头,再次拿出了手机打开屏幕,进入照相模式:“你要看一看吗,我也不是很会拍照。”

 他走进过来一些,探着头却没有靠我的脸太近,保持着一个不会入侵的安全距离看着我手机屏幕:“稍微调低些亮度如何呢?”

“好的……这样呢?”

“嗯,这样就可以……”

 我和这位西格玛先生结伴同游了一上午,中午时在附近的酒庄里品尝了红酒牛排,他话不多,但恰到好处。 

 是个十分细致的人,几乎令我产生了他跟我原本就认识,而且关系十分熟稔的错觉。 

 只要我多看了什么一眼,他就会主动开口说起相关的背景故事,如果我不经意触碰了什么,他也会立刻察觉说起那幅画,那种装饰品的起源等等。 

 感觉我像得了个免费的专业导游,以至于下午时,我忍不住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玛利亚广场,他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乘坐的士的时候,我以为他会选择副驾驶,但他坐到了后排和我并排,中间只有不到一个人的距离,开着空调的车里他身上的香味又萦绕过来,可是味道相对变化了一些。 

 我分辨着,觉得像是柏树混着檀香,木制的香气很柔和,让我没那么抗拒了。 

 夜色降临时西格玛先生和我还落座在阿萨姆教堂欣赏着巴洛克的极致——洛可可,高耸而去的屋顶,四周精美的雕塑沿着石柱攀岩而上,近乎疯狂的华丽本色,还有透视式画法的新奇风格。 

 他不会侃侃而谈,总是说的精简却又直指重心,能让我理解得很快,如果我自己想多了解,我会主动就某一点问他能否细致一点说,他才会沉思片刻,再把我想知道的部分说得更多一些。 

“西格玛先生的大脑像是活教材呢。“我这样夸了他一句。 

 但他似乎显得不是很高兴:“我说的很枯燥吗?”

“我的意思是,你说得非常通俗易懂。“没夸到点上我也很遗憾,只好尽量弥补;”感觉西格玛先生的大脑里装满了无数的书籍,精通各种知识面,像是博览群书的智者。”

 他微微抿唇,似乎还是不高兴,但却没在说什么。 

 难道我又夸错了? 

 我有些不安起来:“……那个,我说的话让你不高兴了吗?”

 他那双深灰色的眼瞳瞥向我,片刻后摇摇头:“不是你的问题……我知道你是真的想夸我,而且你夸的很对……”

“但你看上去并不开心。“我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感受;”我没怎么夸过人,所以不太擅长……”

 他似乎微微愣住了,看了我一眼又转开目光,右耳垂上的那个耳钉摇曳着映着昏红的光折射了一道流光:“作为为数不多被你夸的人,我还是……有点开心的。”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笑起来;”托您的福,我今天过得很充实,也很开心,所以,你如果在我这里也收获了快乐,我就更高兴了。”

 之后的几天,西格玛先生也一直和我一起行动着,慕尼黑的老城区,慕尼黑大教堂,巴伐利亚皇宫…… 

 整个城市里所有有名的景点,无名的街头巷尾,我们都走过,沿途拍摄照片我会再回到客房后都发送给他。 

 不知不觉里忽然就发现,我们连一日三餐都在一起解决了,第六天的时候,我告诉他我接下来要去布达佩斯,他挑了挑眉忽然笑起来:“可真巧啊小姐。”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在他笑容越深后,忍不住也笑起来:“这可真是……你几点的飞机?”

 他拿起牛奶倒进我的咖啡里,姿态优雅又自然:“你呢,几点?”

“夜里十一点,到那边可以蹭个日出。”

“……我也是呢。“他微笑着抬起眼,灰色的眼瞳剔透的像烟水晶;”一起打车去机场吧。”

“这样可以平摊车费?“我觉得这位先生说不定意外的很懂得节省:“可以啊。”

 我们没在靠近的位置,不过落座后没多久,我身边的女士就跟他换了位置,两人说的不是英文,直到他坐下后,我才得以问他怎么办到的。 

“那位女士很温柔。“他似是而非的笑了笑,没有过多解释。 

 我扭头想看他原来位置在哪,结果看到那位女士一直走到了商务舱那边,我顿时就懵了:“……你原来位置是商务舱?”

“唔。“他有些含糊地应着我,眼神略微有些闪烁。 

 我觉得我要收回我之前的想法:“你用商务舱的票换经济舱,就算是再刻薄的人都会变温柔的先生!”

“……我想坐你边上。“他说话的时候视线看着前边,我只能看到他这半边粉色偏红长发之间,被发色晕染上淡淡红晕的耳垂。 

 有什么爬到了心脏上,然后刷的一下扎了根,不算疼,但是痒痒的,让我感觉咽喉都被骚动了,所以我咳嗽几声,放下了椅子:“我稍微睡会……”

“嗯,到了我叫醒你。“他这样说着,而后我余光里看到他把自己外套脱了下来盖到我身上;”睡吧。”

 一直到出了机场排队等候上出租,我问他住哪,他有些傻眼似的看着我微微张嘴,好半天没说出话来,我就算在迟钝也发觉什么了:“……西格玛先生,你不会其实是临时起意要跟我一起来的吧?”

 他神情僵硬起来了,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我也不是想为难他,所以我叹了口气说:“如果想跟我结伴一起旅游,我其实很乐意,你称得上是免费专业导游了,但你应该直接跟我说明白,这样我订房的时候就会订两间了……”

“我怕说了你误会……“他有些尴尬的皱着眉头。 

 我摆了摆手:“能误会什么,我有自知之明的。”

 西格玛先生松了眉头看我,似乎有几分好奇:“比如?”

 我见队伍还长,便稀松平常的说起来:“沉闷无趣,相貌平凡,年老色衰……老实说,连你想跟我结伴一起欧洲游,我都在想是不是因为我不会吵到你,又乐意给你当免费摄影,你才觉得可以搭个伴的。”

 他走在我后边,在我说完后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小姐,你完全没有自知之明。”

 我有些错愕的回头去看他,他灰色的眼瞳染着路灯的昏红带着几分瑰丽:“在我看来,你不是沉闷,只是善于倾听,你或许容颜并不倾国,却也足以让人久久侧目,至于年老色衰更是滑稽,你的眼睛如此鲜活年轻,注视你眼睛时,我一直以为我看着的是一名少女。

 我被这人一句句弄的面红耳赤,差点一头撞到前边的人,又被他拽着才不至于搞成多米诺骨牌灾难。 

 有些大脑思维当机的被他牵着走,等到了酒店,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才想起来帮他问还有没有房间。 

 链子桥附近都是新型的西式酒吧,这一带的酒店旅馆价格比较实惠也是因为这些酒吧的关系,订房必须提前,我都是提前了三天的,所以…… 

“女士你定的正好是双人房,或许可以跟这位先生……”

“不行不行!“我猛摇头。 

“……我去别的地方问问吧……“西格玛有些声音闷闷的,我转头一看这人眼神都带着几分委屈。 

 我咬了咬唇,见我没说话,他似乎更加委屈了,抓着自己那个行李箱就要扭头走,我只好硬着头皮拽住他:“把证件给我。”

 日出时,我抱起被子过着自己趴在阳台眺望蓝色多瑙河,倒时差什么的基本不太需要,所以我可以尽情地欣赏慢慢染红了河面,再一点点照亮天空的红日。 

“不拍照吗?“他站在一边手撑着栏杆看我,那白色对半粉偏红撞色头发在日光下反而像是度着光的银发,灰色的眼眸晕开了晨曦的温柔,如同静谧的河流粼粼波光。 

 我收回了视线继续看多瑙河:“这样临时起意没关系吗,西格玛先生应该有工作的吧?”

“我的工作自由度很大,在哪都可以完成。“他口气淡淡的说着;”你呢?”

“……我辞职啦。“我松开一些被子,呗被风吹乱的留海理一理;”父母遗产卖了买了新房子又出租了一年出去,工作多年积蓄还算丰厚,所以我有一整年的时间挥霍。”

“所以你一整年的计划做到了哪?“他似乎是理所当然的这么问我。 

 我又把被子裹紧了,侧过头看他:“……先生,我能假设你现在是想跟我组队一年吗?”

“……你在假设更好一点。“他似乎是瞪了我一眼。 

 我缩了缩脖子,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还是算了,你赶紧找找别的住的地方吧,我不习惯跟别人住一间屋子里。”

 西格玛先生似乎是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板着脸转过身去:“我知道了,今晚之前我会找到地方的。”

 但直到他拎起行李箱出去,我才松了口气,送着他到门外,我甚至不敢问他明天是否要跟我一起去渔人堡,反而使他走几步后又回头:“明天去渔人堡吧。”

 我几乎有些雀跃的点头:“嗯,好啊。”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眉宇间的冰冷消融了,那是极淡的一丝笑意,比树梢的晨露还要脆弱,随着他转身就隐去了。 

 

 


  【savkal čáppa sániid】 

   

 在冬季时抵达冰岛北部,距离北极圈仅需30分钟船程,冷上加冷的结果就是我恨不得裹着暖炉上路。 

“……你贴太多了。“西格玛看我把前胸后背都贴上了暖暖贴,略有些不赞同;”别太依赖这些东西啊。”

 我闻言毫不犹豫的点头:“你说的对。“然后又贴上两片在大腿。 

 他已经不想说我了,拿起了围巾递过来:“你这样到时候走路都会受阻哦。”

“……你背的动我吧?“我把围巾围好对他递出了一个’知道怎么说话吗‘的眼神。 

 他嘴角抽了一下,大约是想翻个白眼,不过碍于自身一直以来的优雅形象,他硬生生克制住了:“你最近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是我错觉吗?”

 我最后抱起一个充电暖手片,揣起了双手就像秋菊打官司里的秋菊那副姿态走到了门边:“大概是把你纳入亲友范围,觉得四无忌惮一点也没什么了。”

 他套上帽子的手微微顿住,然后拉高了围巾遮住脸,走过来时又伸手扯了下我的围巾:“把脸遮好,别冻伤了……”

 随后开门的瞬间,我差点就想把门踹上,最终在他视线的压力下,哆嗦着走出了门。 

 之后全程不想说话,一直缩在他身边,企图靠着他一个人的力量带着我走。 

 风不大,雪也只是细细的绒花,但是架不住这片地界原本就冷,到了冬季就算不刮风下雪,也都能零下好几度,上车后好一些,驱车一段路后天空渐渐放晴。 

 我倒了杯冒着热气的奶茶笑起来:“还好来之前买了奶茶包,不然在这边可没有这么好喝的~“ 

 他打转方向盘拐了弯,专注地看着路,我也不需要他理我,自顾自得喝两口,美滋滋的放好暖水杯,抵达冰河湖时已经快下午。 

 大块的冰川断层在湖中飘摇着,怕冷我都不肯下车,西格玛只能承担了拍摄的工作一个人走下去,抓着我那台像素不错的苹果拍几张照片,他回来时睫毛上都结了些冰渣子,嘴唇泛着紫,哆嗦着把手机丢给我:“回去?”

 我凑过去把手里的暖手片塞他怀里,抬起手捂他的眼睛:“等你暖和了就回去。”

 他眼睫毛在我手心里容开一些冰凉的水,抖动着的睫毛让手心有些痒,跟着他把我手拽下去,灰色的眼瞳逆着光变得深邃如同阴雨低沉的云:“还有个地方没暖。”

 我愣了下,反应过来时垂下视线去看,突然迎上来的冰冷让我哆嗦着张开了嘴,他却借机攻入城池。 

 后来已经不是暖的问题了,根本是烫得吓人,他有些气急败坏地等着我保暖衣上的暖暖贴:“就说别贴那么多!”

“……我哪知道你会突然就……“满是暖暖贴的衣服像盔甲似的阻碍了某人的冲动,我又羞又好笑的憋不住:“噗哈哈哈哈哈!”

 他被我气得脸色通红,耳垂几乎在滴血似的发动了车子:“你今晚别想去看什么极光了!”

“诶?别啊……“我开始自己撕那些暖暖贴;”知不知道跟心爱的人来冰岛一定要一起看极光,人生才能算完满啊!”

 他没搭理我,闷声闷气的开车,不过我知道他也不是真的生气,确实是在专注开车,他就这样,做事就很专注,不管是什么,连拉灯做爱的时候也是,问那句’舒服吗‘真不是在故意说骚话,就实打实的在询问他刚才有没有让这个灵与肉的互动使我也觉得满足。 

 起初我也觉得害羞,可看他自己脸比我还红,我又微妙的觉得不害羞了,两个人本着一起学习生理知识的劲头,开始研究灵肉结合的各种方式方法,乐此不疲的去挖掘对方身体上各种小秘密,这个过程里就像是把对方亲手一点点解剖看明白看仔细了。 

 随着一次次深入了解,我都会觉得西格玛真是个极为努力又拼搏的人,他算不上天才,但是真的会百分百努力,只要是确定要做的事,就一定做到自己最好。 

 跟我说自己以前在赌场当经理,为了照顾好每位顾客愣是背完了两千多人的名字,并且把贵宾的身家背景都给背下来了,我听的除了鼓掌说6666,就只剩下原来如此难怪能轻易观察出我的小动作小眼神的感慨了。 

 我也跟他说我以前是个社畜,完全无偿加班还要随时给同事背锅的那种,刚到慕尼黑就接到过同事的电话抱怨新来的不好相处,不像我懂事勤快巴拉巴拉的。 

 他对我露出了一副很想吐槽又不知道怎么吐槽的表情,我就无所谓的笑笑说:“我其实故意的你信吗。”

 他微微挑眉,显然就是’我听你给我吹‘的挑衅,我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拿过柜子上的保暖杯喝口奶茶:“当你习惯了把事情给别人,失去那个人,你将会发现自己已经什么都不会做。”

 我在那个岗位上将近十年,大小事80%都是堆在我身上,我每天都在无偿加班到11点甚至1点,那个组的人几乎快被我养废了,每天除了玩手机就是刷淘宝微博,一遇到麻烦点的流程就找我,公司巨婴一样的三个人还以为我不吭声是好欺负。 

 快十年没有认认真真做过数据对比,更没有认真看过近三个月的大数据采集,我走的时候就是年中,新来的还要他们带,而他们自己都已经快忘了那些东西应该如何分区做整合,最可怕的是新的软件他们恐怕也没有认真去学怎么用。

“……我有没有说过。“他蹭了下我的脖颈抬起脸看我,灰色的眼瞳明明灭灭着月色流光;”我其实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跟我很像。”

 我眨了眨眼,反问了他一个问题:“那你跟我做的时候,是觉得自己上自己吗?”

 然后我就被恼羞成怒的先生抢走了奶茶,摁倒折腾了快一晚上,第二天这人神清气爽的问我:“还觉得我是自己上自己吗?”

 我很无奈,明明是他自己说的觉得我跟他很像,我不就顺着意思发挥了一下,记仇记这么深,啧啧。 

 在冰岛待了半个月,熬过了二月进入三月,终于找到机会看极光。 

 如梦如幻的天空让人根本忘了要拍照,只顾着痴迷的注视那些光晕,他拽了下我的手问我那句不拍照吗。 

 我就笑着握紧他的手说:“不了,我们一起看到过了,我用记忆留念了。”

 他似乎被某个词触动到了,眼神微微闪烁后忽然又问我:“万一,万一我哪天不记得你了,你能不能重新来认识我?”

 我有些困惑他的这个假设,不过我觉得没问题:“行啊,我会直接说先生你好,我是陪你一起看过冰岛极光的那个姑娘。”

 他就笑出了声:“都不记得了你说这个能怎么样呢?”

“哎呀,这不就是暗示失忆的你来冰岛嘛,然后只要你沿着我告诉你的路再走一遍,说不定就会想起来嘛。”

 他收起了笑盯着我看,眼神有些复杂,搞得我心里毛毛的,我就猛地想起来倚天屠龙记,赶紧伸手勾着他脖子一口咬在他耳朵上,咬得他倒吸凉气,不过他也没推开我,由着我把他耳朵咬出了血,然后我才得意洋洋的松开:“行了,我盖章了,到时候你真想不起来,我就让你去跟我验一验牙印,这个就算不记得也会在,放心了吧!”

 他捂着那只受伤的左耳直愣愣地看着我,过几秒笑的眼睛像是弥漫了雾气的湖波,放下了手任凭耳朵的伤口在寒风中慢慢凝结,抱着我说了句我听不太懂的俄语。 

“ Я люблю теб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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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俄语:Я люблю тебя(我爱你)

 西格玛资料太少啦,所以只能片面地去解读这个人物了。 

 这个故事是我半夜睡不着爬起来的产物,当时在听的就是《Liekkas》这首歌,莫名的就觉得很适合给西格玛,既温柔又薄凉,用尽所有心机只为自己的理想的他,深知普通人劣根性,也明白普通人困苦的他,我无法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我觉得他是个很厉害的普通人。 

若是以后他的比分逐渐被漫画袒露更多,我真想给他写个突然要结婚啊! 

如有关于我的疑问可点击此处解惑:个人自白书(如若关注请细看)

吃粮请点击这里:Obi乙女向产粮报告(不断更新ING……) 

以上,感谢观看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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